吴良辅跪下道:“皇上息怒,奴才别无他求,但求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地,为您把董鄂小姐接入宫中。”
这句话,叫福临心里舒坦了,他冷静下来,坐下道:“朕当然不会去质问额娘,也不会和元曦过不去,可是额娘今天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冲葭音去的,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不是吗?她就是不相信,朕看中的女子是好的。”
吴良辅道:“奴才以为,皇上不必纠结这些事,您想啊,董鄂小姐那样的性情修养,绝不会在太后面前失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不了的,太后亲眼去看一回,反而比您说一百遍都强。叫奴才说,这是好事。”
福临眼睛一亮:“当真?”
吴良辅连连点头:“皇上,您听奴才一句话,这件事,您对太后坦率一些,彼此心里都自在。譬如一会儿您和太后见了面,您就大大方方地问太后,董鄂葭音怎么样,额娘瞧着可好?而千万不要兴师问罪地说,您去见她做什么?”
福临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果然不同的几句话,气势心情都不一样。前者仿佛向母亲撒娇,拉拉家常;而后者,怒气冲冲的,指不定就被母亲一句话堵回来。
福临道:“朕听你的,这件事若得以圆满,朕必定重重赏你。”
在吴良辅的“力挽狂澜”下,母子俩见面后,说了天宁寺里的光景,避开元曦,福临就笑着问了吴良辅教他的话。
皇帝这样的态度,玉儿自然也和和气气,说她只是和董鄂氏客气了几句,大部分时间是元曦和那孩子在一起。
“但你别盯着元曦去问,元曦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玉儿故意道,“人家小姐妹叙旧罢了,你别吓着元曦。”
福临道:“儿子听额娘的,不过这件事,早晚还是要告诉元曦的,朕并不愿伤了她,就算董鄂氏进宫后,朕依然会待元曦好。”
玉儿温和地说:“这是自然,不然岂不成了董鄂氏的罪过,皇上耐心等一等,一年半载很快就过去了。”
皇帝离去后,玉儿才对苏麻喇念叨:“真是难得,回来的路上,我都预备好他跑来兴师问罪。”
苏麻喇说:“身边有吴良辅那个人精在,皇上如今一门心思想把人接进宫,吴良辅劝他的话,皇上自然肯听的。”
玉儿叹:“吴良辅其实很会做人,他若能向善,该多好,偏偏是早已黑了心的东西。话说回来,福临看人的眼光,一直都不准不是吗?”
苏麻喇笑道:“佟嫔娘娘呢?”
玉儿不屑:“那是我先看中的孩子,福临自己坦白的,当初选元曦,是瞧着我们俩喜欢。”
说着话,元曦换了衣裳过来了,玉儿便问:“今天你和董鄂氏,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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