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太后瞪了一眼,还戳了一下脑袋,可并没有被责备她,脸上还有欣慰的笑容,气息一下子就明朗了好些。
元曦一模一样地学给皇帝听,福临松了口气道:“也不能回回都这样让你去传话,过一阵,朕自己向额娘赔不是。”
而慈宁宫里,苏麻喇自然把皇上夸到天上去,她一贯有些溺爱福临,劝格格放宽心,哪怕就这两年,放手让皇上自己去闯一闯。
玉儿道:“也罢,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是该放一放手了。好不容易没了孟古青翻天覆地地闹腾,本该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怎么反而忧愁起来。”
且说时近岁末,各地外派的官员都回京述职,鄂硕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今年再来,他本想当面向皇帝谢恩赐婚一事,但进宫的路上碰见了安郡王,安郡王提醒他,不要提起女儿的事,鄂硕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忍住了。
离开紫禁城,就遇见等候他相聚的佟图赖,佟图赖说:“巴度调回京城了,你怎么不回来?咱们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别再那么拼,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才是。”
鄂硕道:“再两年,我是该回来了。”
佟图赖问:“夫人孩子来了吗,费扬古呢,我家国维很惦记他。”
鄂硕应道:“都没来,我办完差事,皇上没别的吩咐,我打算也早些回去。”
佟图赖说:“那就别回家去住了,到我那里凑合凑合。”但转念又一想,“不得,你族里的人都回来了,住在别人家,他们该说闲话。”
鄂硕倒是无所谓,反而心里惦记着,岳乐为什么要叮嘱他那几句话,而此刻佟图赖就问他:“葭音嫁的可好?”
皇宫里,福临此刻正独自坐在暖阁明窗下,炕头上那锁着的箱子里,就放着葭音的字画。
方才接见鄂硕,他几乎没听清楚鄂硕讲了些什么,就只想问,她过得好不好。
“朕一定是疯了。”福临自责,“连话都没说过的人,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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