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大玉儿终于懂了姑姑为何眼中含泪,姑姑陪着大汗一路浴血而来。虽然大玉儿嫁给皇太极时,努尔哈赤尚在,但当时已几乎大局已定,皇太极对于将来已胸有成竹,最辛苦最艰难的日子,大玉儿并没有经历。
曾经的辛苦,曾经的难处,都在姑姑眼角的泪水里。
大玉儿一直自以为,姑姑不像她爱皇太极那般爱着她的丈夫,这一刻她才明白,姑姑的爱,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
“准奏!”皇太极朗声答应,大金的历史,在这一刻改写。
哲哲屈膝跪下,海兰珠和大玉儿纷纷跟随,昔日大玉儿对皇太极玩闹的那句万万岁,响彻皇宫,震得大玉儿脑袋发嗡,那之后一整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仿佛盘踞在耳边。
那之后,男人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女眷们退到内宫,几位嘴巴甜的贝勒福晋,上赶着称呼哲哲为皇后娘娘,到了今天,哲哲也不谦辞了。
人来人往的一整天,大玉儿疲于应付,今天是大日子,她再如何不喜欢应酬,也要为皇太极撑着体面。
直到夜里,大宴之后,宫里才终于安静。
大玉儿瘫倒在炕头,拉着苏麻喇说:“我的耳朵好疼,我嗓子也疼,今天把一年的话,都给说完了。”
苏麻喇兴奋地说:“格格,往后奴婢,是不是该改口叫您娘娘了?皇上会封您做什么妃呢?贵妃吗?”
大玉儿想起了那个“宸”字,骄傲得意:“怕是比贵妃还好呢。”
苏麻喇眉开眼笑:“娘娘吉祥。”
大玉儿嗔道:“别轻狂,姑姑说了,要谨慎。”
她坐起来,要奶茶吃,忽觉小腹隐痛,之后屏退宫女查看,果然……她的月信在推迟了五天后,还是来了。
苏麻喇安抚她:“格格别着急。”
大玉儿叹道:“我可是一口气生了仨闺女,怎么现在突然就不成了呢,我都快把大汗榨干了。”
苏麻喇噗嗤笑出声,大姑娘听着脸都红了。
大玉儿拍她的脑袋:“再笑,当心我收回你的压岁钱。”
苏麻喇捂着怀里的钱袋:“格格不能收,我一年就盼这几天,而且钱袋还是大格格给我绣的。”
大玉儿白她一眼,慵懒地翻过身:“你们都喜欢姐姐……对了苏麻喇,说起来,姐姐她的月信,是不是都不准?”
“是啊。”苏麻喇捧着海兰珠赏赐给她的精美钱袋,数着里头的碎银子,“我听宝清说,两三个月才来一趟,去年夏天一直没来,大福晋不是差点以为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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