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反锁的厚实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江景淞拿着文件袋站在外面,脸上冷若冰霜。
“小淞?!”江景画回头看着他。
“江景淞,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行为!”江山海怒斥一声看着他。
江景淞从容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文件袋双手呈递在江山海面前:“爷爷请过目。”
江山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他抽出里面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好啊,好得很,江景淞,我还没死,你就想着谋朝篡位了,我倒是小觑了你的本事了!”江山海看着江景淞,捏着文件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将那文件拍打在了桌面上,四处散乱着。
江景淞冷笑一声,不复当初唯唯诺诺的模样,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牢牢牵住江景画的手,冷声道:“你是没死,不过你老了,这江山迟早要换代了。”
江景画心里明白,江景淞说的那个事儿是成了,股份他拿到手了。
江景淞眼神凌厉的看向江山海:“我姐的婚事,没有人可以插手,就韩家那个小儿子也想娶我姐,怕是韩家还在梦里没睡醒!”
江景画看着江山海瞠目欲裂的咳嗽着,仿佛一瞬间便苍老了不少。
她一直以为人是一点点变老的,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人其实是一下子变老的。
江景淞和江景画从江山海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在楼道的拐角处,江景画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江炎琨。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塑似的,很深邃富有立体感。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江景画心里隐约爬上了一点不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坐在那里,却让江景画更为警惕,民间有句俗语叫咬人的狗不叫,这样一言不发,就让人猜不透,不晓得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
“姐,你怎么了?”江景淞关心的问道。
江景画摇摇头道:“没什么。”
江景淞笑了笑,牵着江景画的手常常舒了一口气:“姐,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江家出来之后,江景画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了不少,外面的天气依旧阴霾,可是她的心情却是一片晴朗,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