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

“今儿个真是晦气,好端端的打个牌被人臭骂一顿!”陈骁君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江山海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愉。

自从江景画从国外回来之后,陈骁君就没有一天省过心的,一天天的,总想着法子去找那姐弟俩的麻烦。

不过说来也奇怪,江景淞最近总是不见踪影,也没听说过手头上有什么新项目啊。

陈骁君一看江山海脸色不好,还故意凑到跟前说道:“爸,你是不知道我今儿个打牌遇到谁了吗,就梅家二嫂子,她说,江景画一回国啊,就勾搭他儿子,说是咱们江家养了个私生女就罢了,还不止检点勾搭有妇之夫,他儿子可都结婚了,儿子勾不成就勾搭叔叔,啧啧,我当时听了都差点吓傻了,现在弄得人家叔侄俩反目成仇,闹得不可开交的,她说,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她早就闹到江家来了……”

江山海怀疑自己是老得耳朵都背了,听错了。

前些日子,梅家是出来大事,私下里他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都没个准头,这会儿听陈骁君那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叔侄俩反目成仇闹内斗。不过啊,这事儿跟江景画扯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这矛头很容易就指到江家来。

不过,江景画那丫头什么时候跟梅九煜扯上关系的,这要是没影儿的事儿,陈骁君也不敢在他面前乱编排。

“骁君,你刚刚说什么?”江山海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眼里流露出精光。

“爸,您可别不信,这事儿都是梅奕枫他妈亲口给我说的,我当时在那打牌都被她狠狠的说了一顿呢,说是我们江家没教育好,人家都知道避险,像江景画勾搭完侄子又撩拨叔叔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太臊人了!”

“哼,你还不好意思说,你是巴不得添油加醋说给我听吧!”江山海冷哼一声,又朝一旁的佣人说了句,“打电话叫江景画过来一趟。”

离年关越来越近了,各大影院,商场随处可见贺岁片预告和广告牌。

江景画和姥姥一起置办年货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盯着江景画看,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些什么,江景画被看得莫名其妙的。

有个胆子大点的小姑娘跑上前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江景画道:“请问姐姐,你是青粒粒吗,是不是因为不是在电视上所以就不太一样了。”

江景画愣了一下,想了好久才想起青粒粒是谁,是那个选秀节目的练习生,那会儿还没有出名,现在估摸着是混出了一些名气来了,所以认识的人也多了一些。

江景画连连摇头:“我不是,就是长得有点像。”

那人不信,还盯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认真的点点头:“哦,你跟她脸型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真的长得好像哦,我记起来了,姐姐你应该比青粒粒要高一点的。”

江景画和姥姥去了买果脯的店里,准备买些零嘴儿,刚进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江景淞打过来的。

江景淞说:“姐,爷爷联系不上你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江景画这才想起自己换手机号码的事情,听到江家,她的心陡然就沉了下去,原本明媚的心情不复,她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拿着手机说道:“有事吗?”

江景淞说:“只晓得是很急的事情,估摸着是跟梅家那叔侄俩有关,姐,你不用怕,我这边已经快要弄清楚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怕什么,没人能拿咱们怎么样了,你啊就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活。”

“我怕什么,我就是懒得搭理他们。”江景画说,“行吧,我会过去的,该说的迟早要说清楚。”

“对了,你和梅九煜怎么样了,他……”江景淞还是觉得很懊恼,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急功近利,如果他再耐心一些,那么他们就不会落到这样被动的局面来。

江景画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小声的说了句:“挺好的。”

那天之后,梅九煜又像往常一样过来找她,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有时候大清早的,江景画才刚起床没多久,梅九煜就顶着一身雪花提着早餐过来了。

江景画一般起得很早,有时候会出门跑跑步,天气实在不好就会在家里坐坐运动,这样算起来,梅九煜凌晨四五点就得起床过来。

江景画还是不大乐意跟他说话,每每想起那几日他对她的不闻不问,哪怕他是为了保护她,可是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到底是让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