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江景画乐呵呵的挂了电话,程啸天拿着两瓶水走过来,扔给了她一瓶:“你笑什么呢,乐得跟个二傻子一样了。”

江景画朝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瞪了他一眼,“你才二傻子,会不会聊天儿?”

“不会。”程啸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你不在你办公室喝茶跑这儿来干什么,闻汗臭味?”

“不是,刚梅奕枫给我打电话了,昨天你俩不是见过面吗,他好像猜到了点儿,就问你是不是跟我一直联系着。”程啸天见江景画没出声,就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梅奕枫对你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你说梅奕枫多骄傲一个人,能这么上赶着让他死皮赖脸的,真的,我觉得就你一个了。”

江景画一听这话就更加糟心了,怎么,梅奕枫软磨硬泡一下,她就得上赶着跟他旧情复燃了?

“程啸天,你这都什么三观啊,不道德!”

“唉,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梅奕枫跟陆星琪又不是真爱,那要不上学那会儿,陆星琪跟他都是学钢琴的,两人坐在一起弹钢琴的时间还少吗,他怎么就非得跟你这个打篮球的在一起,他要是肯为了你,为了你离婚的话,你们俩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么,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真的像表面上上那样,将梅奕枫忘得一干二净了,咱两都多少年的朋友了,我还不了解你啊……”

“程啸天,你要真了解我,今天你就不会说这话!”江景画手里捏着矿泉水瓶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冷然,“程啸天,咱两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你也知道,我和我弟在江家究竟是个什么地位,所有人都说,我和我弟是贱三儿的孩子,呵呵,我他妈这些年一直努力的去维护我妈的名声,可如果我真要害的梅奕枫跟陆星琪离婚了,我妈贱三儿的名头就做实了!”

这一直都是扎在江景画心头的一根刺儿,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办法,江景画和江景淞是非婚生子这是个既定的事实。

即使,他们的母亲先认识了他们的父亲,并且生下了他们,可在世人眼中,领了证儿的才叫正室,管你什么先来后到,全都是不要脸的贱三儿。

程啸天知道,家庭一直是江景画不愿提的伤心事,她外表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内心却小心敏感。

程啸天有些懊恼,昨天晚上,梅奕枫跟他聊了小半宿,他就跟被洗了脑似的,一心觉得梅奕枫肯定就是江景画这辈子的良配了,可是梅奕枫说了半天,都是在诉说他对江景画的思念,对江景画的喜欢,半点都没提到过现实因素。

程啸天拍拍江景画的肩膀:“对不起啊,是太欠考虑了,你也知道,我和文双一直都希望你好,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这事儿的确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江景画笑了一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理由。”

程啸天叹了口气,“其实,今天跟你说这个事儿吧,是想告诉你,梅奕枫可能猜到了你在我这儿工作,他说你没有选择跟对口的专业相关的工作,问我知道你在哪儿发展不,我当时知道他在套我话呢,读书的时候梅奕枫就比我们都聪明,我心里提防着他呢,所以没说,不过我觉得他过不了就会找过来的,那小子贼心不死呢。”

“没事儿,找过来我不搭理他就是了,不过,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就变成贼心不死了?”

“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啊,他丫的都结婚了还对你死缠烂打,不是三观不正是什么?”

江景画笑了一下,点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啸天同志,你觉悟挺高的。”

“那是!”程啸天还挺骄傲的抬了一下下巴。

“你们家文双同志有福了。”江景画说。

下午的时候,江景画陪着几个学员练了一会儿球,有两个球技已经很娴熟了,毕竟是学生,打球的机会也多,而且精力无限,如同躁动的小狼狗似的,一个个在球场上挥洒着汗水,跟他们打球,江景画也觉得自己瞬间年轻了不少,好像做什么都充满了干劲。

她觉得做这个工作,最值的就是在这里,可以无限的回味青春。

下班的时候,有几个学员非要请她一起去吃饭,说是有个学员要过生日,还有好几个教练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