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认输吗？

不！绝对不能认输，他可是说好了要破阵的。

再难的时候，也过去了，难道一个阵法，就真的把他给难住了吗？

绝对不可能！

纳兰峻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阵法。

他的手并没有轻易去动，但脑子里却不停地运转着。

阵法的另一端，燕沂凝已经站到了晏子娴和燕飞扬的面前，这两个人，她第一见，怎么说呢？两人的外表，确实如之前所知的那般，很是出色，出色到令人一见难忘。

然而，这两人一人是她母亲，一人是她父亲，还是抛下她近二十年的存在，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小凝，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晏子娴看着燕沂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转动，却又迟迟未能落下。

燕飞扬也蓦地站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平静，实则很是紧张地看着燕沂凝，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想问问燕沂凝过得好不好，想问燕沂凝恨不恨他，想问……太多太多，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又特别害怕知道答案。

他的心情很是复杂，看着燕沂凝的视线也是一度忐忑。

燕沂凝也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视线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到最后，燕沂凝笑了。

她这一笑，反倒是让人更加的紧张了。

燕飞扬说：“小凝，我知道，这些年我们没有管你，放你在那边吃苦，你一定很恨我们，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只是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好好地弥补。”

晏子娴也开口了，她说：“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一切都是因为我。”

“恨你们有用吗？时光可以倒流？发生过的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你们可以回到东夏国去陪我走完余生？”燕沂凝一连几问。

晏子娴和燕飞扬都沉默了。

时光不可能倒流，发生过的事情，也不可能当没有发生。

燕沂凝说：“看吧，没有重来的机会，那么，又为什么要再说呢？过去的，便过去吧，再提及，除了让我回忆过往那些不堪，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