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邪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神医,声音也陡然间拔高了:“你让我乖一些?理智一些?你把我当什么了?不乖,不理智的小孩子吗?我告诉你,少拿那种哄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吃那一套。”
“好,那你告诉我一下,你吃哪一套?”神医很是好脾气地问道。
他这态度与邪医的一对比,高下立现。
怎么说呢?神医就像一个很是成熟,可以包容一切的人,而邪医就像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需要人哄着。
他嘴上说着不要哄,不吃那一套,可是,当神医软了声音,好言好语地说时,邪医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硬了。
燕沂凝看了看神医,又看了看邪医,之后,她向神医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让神医将人给带走。
她看得出来,她家师傅与邪医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燕沂凝看着神医在邪医面前那般没有地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神医看着燕沂凝,从其使的那个眼色,也知他这徒弟是发现了些什么。
他并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点头,后,果断地拉着邪医离开。
“你拉我做什么?你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告诉你啊,少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的。喂,你给我松手,你要干什么?”
声音越来越远,燕沂凝再听不到了。
她倒有些好奇,神医到底是对邪医做了什么,才让邪医到后面声音都变了。
屋内只剩下她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纳兰峻焱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升起一种想要与纳兰峻焱说几句话的冲动,想要问问他是否后悔自己的所为?
说到底,原主就是让纳兰峻焱害死的,若是没有他对原主说的那些话,没有给原主那么大的希望,事情哪里会发展到后面不可控的程度?
原主恨纳兰峻硕,可她更该恨纳兰峻焱。
心里想着,她便取出银针,走到床前,准备施针将人救醒。
当然,是暂时地救醒。
因着血盅的关系,纳兰峻焱的身体真的很是糟糕,得亏燕沂凝的医术好,对人体结构熟悉到倒背如流的程度,哪怕看不清完整的模样,依旧可以找准下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