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死得干脆，要么就生不如死，这风格，与纳兰峻硕还有些类似。

暗一心忖，难怪燕沂凝可以得纳兰峻硕另眼相待了。

暗九抬眸，恶狠狠地瞪着燕沂凝：“你真当自己还是硕王妃吗？你莫不是忘了，王爷早在离开前就将休书给了你？你都已经不是硕王妃了，有什么资格来惩治我？”

视线偏移，暗九又看向暗一，讥诮道：“王爷不是很看重你吗？若然王爷真的是看中你，又怎么可能让你来跟着这个女人？亏得你还一心一意地留在她的身边，她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她不是硕王妃了吧？”

“难道沈佳蕊就是利用纳兰峻硕对她的一点情分，认定了她现在跟在纳兰峻硕的身边，纳兰峻硕就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接受她，让她成为硕王妃，然后，她承诺你，她成为了硕王妃，会让你成为暗卫首领？”燕沂凝直视暗九，道。

暗九心下震惊，难道说她什么都知道？

不，不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她一定是在诈他。

暗九不说话，燕沂凝也不等着他说了。

她看向暗一，说：“有一点，这家伙倒是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拿了纳兰峻硕的休书，现在算不得硕王妃，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可以离开。”

“属下只知道王爷将王妃交给了属下，属下的职责便是保护你。”暗一说：“至于休书，既然王爷没提，想来便是不作数，或者王爷后悔了，不愿意承认了吧。”

“王爷从来就不会做后悔的事情，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暗九咬牙切齿地说：“待到再见王爷，我定会告诉王爷，你与这女人之间见不得人之事，王爷绝对不会放过……啊……”

话到后面，暗九的声音完全扭曲了。

本来就受伤颇重的膝盖又多了伤，直击骨头的疼痛，让暗九直接趴了下去。

暗一冷冷地问：“你侮辱我，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侮辱王妃，那就罪该万死了。”

燕沂凝也笑了起来，只是，再开口的话，带着十足的寒意。

“你倒是说说看，我与暗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以为，凭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再见到纳兰峻硕吗？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以为你谁？你一个半点功夫都不会的人，也敢威胁我。”暗九很是不服。

燕沂凝也不恼，继续道：“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开，才会觉得跟着沈佳蕊会比跟着我好？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沈佳蕊在你的身上下了毒，很慢性的那种，前期不会有什么反应，一旦发作起来，你的命都保不住，且，从发作到死亡，绝对是一个凄惨的过程。”

“不可能！”暗九怎么都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