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脑子飞速地运转,不少的想法蹿出来,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这样不行,那样也是不行。
到底要怎么才可以呢?
还是先给他束得惨不忍睹吧?或许,他某一个时刻,就真的受不住,然后就放弃了。
纵观古往今来,绝大部分都是这样放弃的。
受不住了,信念终是崩塌,又有谁还能继续坚持?
心中有了主意,燕沂凝便继续动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给纳兰峻硕束发,又一次一次地重来。
想来,很多人都会受不住,燕沂凝以为,纳兰峻硕也会受不住,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半分嫌弃,颇有一种她只要肯束,哪怕是再丑,他也可以接受的感觉。
到后来,还是燕沂凝受不住了,她将梳子放到一边,很是无语地说:“我弄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忍得住的?你有没有心?什么审美呀?”
“你希望我这样,你喜欢我的发,一直在玩,我又岂有不满足你的道理?”纳兰峻硕这近乎告白的言语,在燕沂凝听来,就好像是被什么给烫到了。
原本握着纳兰峻硕发丝的手,就那么松开了。
燕沂凝说:“你不要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
“怎么就是让人误解的呢?这可是我的心中所想。”纳兰峻硕道:“你若是愿,那么,我可以让你自由地循环。”
对付燕沂凝,他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以前觉得这女人软硬不吃,着实讨人厌,现下,倒是丰富得多了。
燕沂凝甚是无语,还自由循环?这男人把束发当成什么了?到底是在折磨谁?
她昨日将图纸给队纳兰卓溪,快的话,他今日就能找人来装饰铺面,真想出去看看。
看了一眼纳兰峻硕,这男人怎么说也是亲王吧?真的就那么闲吗?
纳兰峻硕见燕沂凝一时看他,一时又收回视线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是不是发现我特别的英俊?若是想看,我允你光明正大地看,不必那么偷偷摸摸。”
这笑,好看又刺眼啊。
燕沂凝说:“你这脸皮厚的程度,可真是无敌了。”
“真是没有想到,凝凝竟是看得如此细致,看来,我在你的心里,果真是不一样的。”纳兰峻硕道。
燕沂凝简直目瞪口呆,这男人,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了一些?
然,她还没有办法反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纳兰峻硕方才道:“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