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纳兰峻硕抱着燕沂凝离开了,纳兰峻焱和燕箐凝也没有得到侍疾的机会。
来之前,燕箐凝以为,她身怀嫡孙,入了宫,能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结果呢?皇上和太后竟是不知她怀孕似的。
为了引起注意,她选择了一个时机装晕,纳兰峻焱吓坏了,将人接住的同时,还不忘喊叫太医。
他的声音大,殿内的人都能听到。
以为可以引起重视,不想,皇上的眼中只有不耐,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温度。
“既然身子不舒服,便回去吧。”
之前就将慈安宫弄得一片脏污,这样的时候,还来添乱。
燕王两个嫡女,相差可真大。
偏,燕王似乎更喜燕箐凝。
他这个老四,也是一个眼瞎的,放着燕沂凝那女人不把握,反倒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看着就糟心。
纳兰峻焱有些难堪,却不敢再多言,抱着燕箐凝就离开。
他知燕箐凝装晕,也就没真让太医瞧。
城东入口,人渐渐少了,直到再无一人。
入夜了,四周都黑了,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将纳兰峻硕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有些孤寂。
他依旧安静地在那等着,而心情却随着时渐的流逝而变得越发沉重。
燕沂凝,到底有事?没事?
那女人向来命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燕沂凝,你最好不要死,你要是敢死,本王定要让所有你在乎的人给你陪葬。
连纳兰峻硕自己都未曾发觉,他有多怕。
夜风带着凉意,纳兰峻硕愣是没有感觉到般。
到了下半夜,仍没有燕沂凝的消息,纳兰峻硕终是站不住,悄然潜了进去。
他深夜去探,想是无人知晓吧?
为了安全起见,他从身上掏出一张锦帕,将脸给遮了起来,身上所有可识别身份的东西,无一例外地收了起来。
这并非纳兰峻硕第一次进来,但却是他心情最复杂,亦最小心翼翼的一次。
他悄然掠过一间间屋子,集中所有精神去查看。
没有熄灯的人家,他无一例外地会潜进去瞧瞧,熄灯的人家,也会细细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