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氛围甚是诡异。
须臾,皇上开口:“醒了就来看看太后的情况,还想抱着过年不成?”
这话,摆明对燕沂凝说的,她眨了眨眼,决定暂时不跟脾气不好的人计较。
不过,她竟然在纳兰峻硕的怀里睡得安稳?
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以后,还是离这男人远一些才是,这男人有毒。
她站起身,抬脚往床前走。
不知是不是药效刚去不久,身子正虚着,脚才刚迈出去,便无力地往下跌。
纳兰峻硕眼疾手快,在她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前拉住了她。
而她重心不稳,毫无征兆地落入他的怀抱。
两人姿势暧昧,流动的空气,似乎也渐染上了一股暧昧。
燕沂凝后背贴在纳兰峻硕前胸,心下竟升起一种“这男人怀抱真坚实,真暖”的念头。
打住!
燕沂凝,你真是疯了!
这男人是可以靠的么?
所有念头,通通挥掉。
深吸一口气,燕沂凝努力平复下因方才那一抱引起的骚动,稳了稳身体,再次状似无恙地走到床前。
近了,药味混合着血腥味袭过来,燕沂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闻到了一些化脓的味道。
她走到床前,皇上起身让她。
她伸手去掀太后的衣服,刚碰到衣服,便陡然想起不妥,于是,她停下动作,转身看向皇上。
“父皇,臣媳现要给皇祖母检查伤情,不知可否回避?”
询问之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男女有别,皇上不会不懂。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皇上纵不高兴,还是率先转身,同时,勒令其他男子不得偷看。
那是皇太后,谁会嫌命长地去看?
燕沂凝很满意地扫了一眼转身的众人,然后,掀起太后的衣服。
已经化脓的伤口出现在眼前,看起来触目惊心。
燕沂凝倒吸一口冷气,出口的声音亦变得凌厉。
“徐太医,本宫入狱之前是如何交待你的?你又是如何照顾太后的?”
她紧抿着唇,伸手摸上伤口。
空间的声音随之响起:“伤口感染化脓,需消毒,重新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