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不算洁身自好,却不是喜欢被人在背后算计和牵着鼻子走的人,回头会怎么做,华月喜都有些期待了。
“你只管呆在院子里看戏就是,想必会很精彩。”
徐灵芸懵懂地点头,为何她觉得,吟香爬床的事,反而让华月喜的心情很好?
大太太一早起来摔了一整套的白瓷茶具,还是不能消气,恨不得把阮姨娘直接撕了,恨恨道:“你说她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以前觉得阮姨娘脑子不够好,不够聪明好拿捏,这才让她入府的。如今想来,是我想差了,她那不是脑子不好,压根就是没脑子!”
奶娘一边替她顺气,一边也无可奈何:“太太,为今之计,是要摆平这件事。”
“摆平?怎么摆平?”大太太气得灌了一杯冷茶,心口还在疼:“把贴身丫鬟送到老爷跟前,老爷能看着不吃吗?”
偏偏萧老爷吃了就算了,还把人大大方方从书房一直送到阮姨娘的院子里,简直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想背地里收拾残局都难以下手。
倒是奶娘有些旁观者清的感觉,小声提醒道:“太太莫要忧心,老爷这一着,不像是宠着的,倒是有些不高兴故意为之。”
“哦?”大太太转念一想,倒是回过味来了。要是萧老爷真是疼在心尖尖上的,看那华月喜,连她也没见上几回,老爷恨不得把那女人藏在院子里一辈子不出来见人。
这个丫鬟敢爬床,老爷却让一大早院子里最忙乱的时候,让婆子扶着走了一转,那不是故意让人都知道吗?
果真不像是要宠着疼着的,倒像是送出来做靶子。
大太太这才有了点笑容,做萧老爷的枕边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男人的城府太深,即使经常在笑着,却谁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忙乎了,让阮姨娘和那丫鬟狗咬狗算了。”
“很是这样,”奶娘上回想岔了,这段时日来安安分分的,恨不得挽回在大太太心里的地位:“不过那丫鬟用得好,说不准能对付华姨娘……”
大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淡淡道:“上回的教训还不够?你是铁了心要让老爷赶出去,跟那月夕院的婆子一样?”
奶娘狠狠打了个颤,连说“不敢”。
那婆子被打出去,人是没事,躺了十天半月就好了,旁人只说萧家多仁慈,手下留情,但是就没人敢用那家人。
婆子一家子原本有点积蓄,可是频频出事。不是大儿子忽然欠了赌债还不清,就是二儿子无端端被人打断了腿,正张罗着找大夫,小儿子又被人骗了,白花花的钱出去,跟扔进海里一样,还不带有响声的。
说是背后没人下手,谁也不相信。
当然,萧老爷还没那个闲心对付一个婆子,但是巴结他的人实在不少,三两下就能让那婆子倾家荡产,再也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知道你是为我设想,但是动谁,你也别想去动华月喜。老爷还疼着呢,就不知道还能疼多久。”大太太看明白了,萧老爷最是冷心肠,对谁都好,其实无情得紧,说打发就打发,连她也不敢轻易开罪他。
也不知道华月喜,还能当这个宠妾多久。至于那个没脑子的阮姨娘,和跟着她的丫鬟,脑子会好才怪,压根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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