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贯的误区,很容易控制在了左三角区,反手拉不出质量来,如果对方的节奏稳,力量强,那么他会被控死,但他最大的能力就是会打乱对方的节奏,对方快,他就慢,对方慢了,他又快节奏,很容易被他带跑偏了。”叶汐暧指着屏幕上的角度,手托着下颚,细细分析着。
叶正晖不由心里绽放出来了一朵花:“继续说……”
“如果说杨澈的话,他就没有那么容易得逞,虽然杨澈的整体水平不如孙辰恺,但是杨澈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他的球路很混乱,让人看不出什么路数,会失去判断,你懂鲶鱼效应吗?老叶,那反鲶鱼效应呢?”
叶正晖转头认真听叶汐暧分析,这种父女两个对战,仿若回到多年前了,他们会因为一个球争得面红耳赤。
“杨澈是这条鲶鱼。”
“这样好像对他不太公平,不过能成为孙辰恺的鲶鱼,也算是他的价值所在,说不定还能提早进入世界比赛。”叶汐暧开玩笑道。
“你这是想要抢我的饭碗了。”叶正晖饶有兴趣一笑,“那你自己呢,你又想不想要一条鲶鱼呢?”
“我的鲶鱼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叶汐暧望着父亲,“老叶,你原谅我了吗?”
叶汐暧和叶正晖从没有深谈过这个话题。
她自作主张,她执意入国家队,违背了他的意愿,他被逼无奈,他被迫接受这个结果和事实,但却并未接受她成为自己的运动员的事实。
这是作为女儿深刻能感受得到的。
“去楼下打一场,鲶鱼该要体现鲶鱼最重要的效应问题。”叶正晖说着就站了起来。
叶汐暧露出笑意,多少年没有和父亲交过手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得嘞,老叶,你可不能耍赖。”她呼喊着,已经跑去房间取自己的球拍了。
在李韵芳还没喊住他们时,他们就已经下楼,去楼下的运动房打一场。
直到叶汐暧被杀的求饶。
“老叶,你这鲶鱼效应也太强悍了点,让我一下就不成吗?”他还是一层不变,不会手软,那结果就是叶汐暧只有捡球的份儿了。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叶正晖和叶汐暧靠在了球桌上,叶正晖问她:“你会跑去对你的对手说,你让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