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霈……莫名觉得牙疼!又想起席靖之刚刚在电话里说的,什么她是他半个主子,何止是半个主子,活脱脱就是他的小祖宗!
纪霈咬了咬后槽牙,转身往浴室去了。
苏裴酉摔上房门,脸有些红,嘀咕道:“臭流氓。”
纪霈在浴室洗完澡,打算换上衣服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刚刚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自己的浴巾刚刚也被水淋湿了,此时不免觉得有些……蒙。
要是以前就他和席靖之两人在,那他大可以直接喊席靖之帮忙拿衣服,或者直接光着出去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席靖之不在家,就自己和小姑娘两个人在,自己总不能让小姑娘帮自己拿吧?虽然他也想,但是这……真的太流氓了就。光着出去?万一又像刚刚那样来了个不期而遇……那席靖之知道了能打死自己,想都不用想。
纪霈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一块粉色的浴巾,看那颜色就知道是谁的,一愣,随后心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纪霈裹上小姑娘那粉嫩粉嫩的小浴巾,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先探了个头。没有人,纪霈松了口气,赶紧大步往自己的房间悄无声息地跑去。等关上了房间门,纪霈就感觉自己又出了汗,刚刚的澡算是白洗了,摇头苦笑,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狼狈也不过如此了。
苏裴酉去洗澡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捞自己的浴巾。捞了一把,没有,又捞了一把,还是没有。苏裴酉皱眉,探过头去看,真的不在,又在四周找了找,还是没找到。苏裴酉心下奇怪,但又想可能是自己乱放到哪里忘记了吧,随即弯腰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浴巾。
这还是她来了之后,有一次自己去逛超市,正好看到超市里的浴巾在打折,看着质量还不错,想着多买几条备着,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苏裴酉暗暗夸赞自己,真是深谋远虑啊。
纪霈换了衣服,手里拿着粉嫩的浴巾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正犹豫间,手机又响了。纪霈眼神飘忽了一下,心想不会是席靖之吧。
捞过手机一看,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席靖之,是自己的一个发小。想是之前拜托他的事有了眉目,接通手机道:“喂?劳模。”
“老纪,你上回让我查的事我这边儿已经查清楚了,刚刚把资料发你邮箱了,你抽时间看看。”那边的声音含糊,像是嘴里喊着什么东西。
“好,辛苦了。改天请你喝酒。”纪霈道。
“客气什么,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让我查陈副市长?怎么,上头有什么变动?”那边迟疑着。
“不是,你别多想,就是一点私人恩怨。”纪霈安慰。
“私怨啊,这就值得说说了,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把你这尊大佛惹了?”那边一听不是上头的问题,语气就重新轻快起来,还透着些好奇和八卦。
纪霈却不愿多说:“改天见面聊。”
“老纪,我说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叫了你好几次都不出来?怎么着?从良了?”
“什么从良?会不会说话?”纪霈笑骂,“这不是忙吗,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喝两杯。”
“别呀,你这下次指不定就下到猴年马月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那边倒是锲而不舍。
“今天?现在?”纪霈看了下时间,11点了已经。
“现在怎么了?明天是周六又不用上班,这会儿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我可跟你说啊,你今天必须出来!快点啊,老地方,等着你啊!我去联系其他人,就这样啊,挂了挂了。”
那边不等纪霈再拒绝就直接挂了电话。
纪霈握着手机想了想,倒也不是真的嫌时间太晚,就是觉得把小姑娘一个人留在家里会不会不安全?不过,这小区住的都非富即贵,安保级别也很高,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再说他自己现在心情也憋闷的不行,出去放松放松也未尝不是好事。
纪霈想了想,换了外出的衣服,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苏裴酉在房间里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从床上支起了身子,暗道:“大晚上的,怎么现在出去了?难道这个时候公司还有事儿?”要是平常,苏裴酉肯定会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对,要是平常,他要是出去,肯定会先告诉自己一声的。可现在,两人刚刚吵了架还摔了门……
苏裴酉哼了一声,管他呢!
纪霈驱车到了老地方——蓝鲸,是一个高档的会所,也是一个销金窟。这里的最低消费都要五位数起,还是会员制,能进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门口的侍者认识他,一见到他就立刻微笑鞠躬:“纪先生您来了,好一阵子没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