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话语，不是询问，帝若明白，楚倾凰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通信方式：“嗯，今日到的，昭明的使臣队伍，要三日后才到。”

“还有五日就是封后大典了吧。”楚倾凰垂眉，轻声问道。

“嗯。”帝若的声音，虽然清，却不冷，封后大典不会到来了。

楚倾凰一时之间沉默了，昨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心如明镜，十一公主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婢女，可是走的时候，身边却只跟了一人，另外一人就是流霜，而流霜混入栖凰宫，十一公主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她不想去猜。

帝若见楚倾凰沉默，当即道：“我说过，那件事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的。”

“我该出宫了。”楚倾凰再次提及这个话题，“陌尘既然已经到了京都，我也该出宫了，十一公主的身子很好，宫中又有许多太医，我打算今日就出宫。”

帝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倾凰，面上的表情太平静，让人无法猜测他究竟在想什么。

没有听到回答，楚倾凰起身打算往外走，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不存在收拾行李，她只需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皇宫就行了。

“天书，不要了吗？”帝若在楚倾凰越过他身旁的时候，幽幽的问道。

楚倾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面对着帝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帝若。

帝若丝毫不回避的与楚倾凰对视：“倾凰，天书，你不要了吗？”

楚倾凰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今日，你只要踏出这栖凰宫，我就毁了我手中的天书。”帝若看着楚倾凰的背影，用极为温柔的话语说道。

楚倾凰微微蹙眉：“帝若，你这是威胁我吗？”

“倾凰，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天书与我，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于你，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不是吗？”帝若很清楚，楚倾凰身为秦家唯一的后人，天书对于她来说，比对任何人都有用。

楚倾凰转过头，看着帝若冷静的面庞：“你不会这么做的，若是天书对你没用，你当初也不会在昭明待五年时间。”

帝若脸上浮现出招牌笑容：“倾凰，你可以试一试，我会不会这么做，一旦我毁了天书，这世间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楚倾凰面色一僵，目光复杂的看着帝若，不知为何，她跟帝若之间的关系，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若是说，克制是禁锢帝若的枷锁，那么昨日发生的事情，成了解放帝若的引子。

“我们之间，非要如此吗？”楚倾凰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眸子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