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带病入宫,闯入金殿,百官皆惊,似乎没有想到病弱的六皇子竟然有如此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跟太子唱反调。
太子冷眼看着六皇子:“六弟这是做什么,你身子不好,不好好在府中休养,来金殿上做什么?”
六皇子虽然面色苍白,但是步伐有力:“敢问皇兄,兰州遭遇蝗虫之灾,皇兄为何不派人前去处理?金州瘟疫横行,皇兄不派人前去医治,却封闭金州,让金州的百姓自生自灭,这是一国储君所为吗?”
“放肆!”太子怒拍椅子,“六弟,父皇病重,本宫已经竭尽所能的在做事了,如今朝中缺人缺钱,本宫是有心无力!”
“好一个有心无力!”六皇子冷笑一声,“父皇病重,太子皇兄不让任何人探望,父皇如今身体状况如何了,谁也不知道,都是太子皇兄一人所言,太子皇兄不让任何人探望父皇,是想软禁父皇,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说,想要趁机造反,谋权夺位!”
“一派胡言!”
“难道臣弟说得不对?”六皇子步步紧逼,“父皇病重,照例说,身为皇子的我们有探视的权利,甚至应该在身边侍疾,可是太子皇兄禁止我们探望父皇,也禁止朝臣探望父皇,整个养心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太子皇兄说自己不是居心不良,谁信?”
“君惊澜!”太子怒不可遏,纵然他有这个心思,也决不允许他人当面揭露出来,“如今灾难四起,民怨不断,你不思为民为国,反而在这里诬陷本宫,你真当本宫不敢治你的罪吗?”
六皇子听了这话,笑了,笑得很是嘲讽:“太子皇兄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你把持朝政,囚禁父皇,谁敢跟你作对,别说治我的罪,只怕杀了我也是敢的!”
太子眸子微眯,对于六皇子的无理取闹颇为不耐烦:“本宫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父皇病重,母后衣不解带在父皇身边伺候,因为太医说,父皇需要静养,所以谢绝一切探望,为的是让父皇好生养病,到了你的口中,确成了本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君惊澜,莫不是你以为父皇病了,觉得机会来了,想要趁机争夺权位?”
“我没有!”
“本宫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太子怒不可遏,“来人,将君惊澜拿下,押入大牢,待到父皇醒后,再做处置!”
“太子皇兄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中的想法,所以恼羞成怒,想要趁机除掉我妈?”六皇子甩开前来擒拿他的侍卫,“别碰我,我自己知道走!”
“冥顽不灵!”太子怒斥。
“太子皇兄,人在做,天在看,父皇是病了,可不代表会一直病着,太子皇兄所做的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你猜父皇会如何对待你?”君惊澜看了一眼太子,大踏步离去,病弱的身子,在微风中,依然挺得笔直,不畏人言,不畏强权。
太子看着六皇子被押下去,嘴角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六皇子,六皇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倾凰跟君陌尘躺在金殿的顶上,看着下面的闹剧,不由得好笑:“夫君,你说六皇子这是哪根筋不对劲,这个时候跑出来跟太子闹?”
“看下去就知道了,六皇子虽然才复出没多久,在朝中也有不少人支持的,若是不寻个理由将六皇子拿下,太子怎么敢妄动。”君陌尘缓缓道,“不过我们可以去帮忙加把火。”
楚倾凰眸子中有笑意漫溢出来:“后宫去烧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