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帝在，所有人做事的速度快了不少，待到药童将药端上来，锦秋喂给皇后喝了，皇后踩幽幽转醒，看到坐在床边的皇帝，眸光微动，当即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臣妾……”

“好了，躺着别乱动。”老皇帝按住皇后，“怎的这般不好生照顾自己，若不是你这丫头来说，你昏倒了，朕都不知道，你竟然这般折磨自己。”

皇后苦笑：“皇上，臣妾是恼恨自己，忽略了对二皇子的教导，二皇子养在臣妾名下，但是臣妾对他教导太少，才导致他做出这般的错事，皇上没有怪罪臣妾，可臣妾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二皇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老皇帝对于二皇子的行为虽然不满，甚至处罚太子，但是他心里明白，他处罚太子，是怀疑太子居心不良，拉帮结派罢了。

“是，臣妾不提了。”皇后闭上双眼，眼角有泪水滑落，看起来又难过又无助，皇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皇上，皇后姐姐身子不适，需要人陪，皇上多陪陪皇后姐姐吧。”端妃适时开口，“皇后姐姐也要太过于忧心，以免伤了身子，二皇子若是知道您的担心，也会过意不去的，更何况，您还有太子殿下。”

“太子……”皇后听端妃提到太子，脸上的表情就更悲切了，确实只字不提太子，“端妃妹妹，这大半夜的，还累你陪着皇上过来看我，实在对不起你，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皇上，你陪着端妃妹妹回甘宁宫吧，臣妾没事。”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没事。”老皇帝嗔怒道，“今晚朕留在这里陪你。”

“可是臣妾病体残颜，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胡说八道，安心养病，朕今晚就留在这里陪你，爱妃，你回甘宁宫休息吧。”老皇帝看向端妃说道。

“是，臣妾告退。”端妃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大大方方的告辞离去，老皇帝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皇后面上有些为难，眼底却是精光闪过，好一招以退为进，端妃这些年在宫中，看似不争不抢，实则将皇上的心思都摸透了。

“皇上，臣妾如今这般，怕是不能伺候皇上。”

“别胡思乱想，朕今晚只是陪着你，什么都不做，你且好生休息，朕就睡在外面。”老皇帝拍拍皇后的手，当即去外面梳洗，准备就寝。

“锦秋，让人好好伺候皇上。”

“是，娘娘。”

“不用了，你照顾好皇后，若是皇后身体再不好，朕拿你是问。”老皇帝看了一眼锦秋，“听到了吗？”

“奴婢遵命。”

老皇帝直接在外间坐下，玉芝赶紧上前，打水替老皇帝梳洗，老皇帝不知为何，目光落在给伺候他的玉芝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老皇帝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