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面色一沉:“魏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
“三皇兄,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再瞒着父皇了。”魏湛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三皇子明白过来,他魏湛根本就是要利用自己,来摆脱他自己的嫌疑!
三皇子立即道:“父皇,儿臣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大皇兄之死,与儿臣无关,乃是那巡防营……”
“据臣弟所知,巡防营统领乃是三皇兄至交好友,如今巡防营副统领承认自己杀人而后自尽已经是死无对证。但三皇兄,你真的问心无愧吗?”魏湛问他。
三皇子紧紧咬牙,一侧大皇子妃也反应了过来,哭着道:“父皇,那日三皇弟的确来府上,告诉王爷,让王爷悄悄违背父皇的命令,带人出城捉拿劫持父皇棺椁的人。”
三皇子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立即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敢对天发誓,儿臣绝对没有杀害大皇兄,这件事父皇尽管叫人去查……”
“知情的人已经全部死了,还如何查呢?三皇兄,你不如承认了,父皇看在你认错了的份上,说不定会放过你。”魏湛道。
三皇子冷笑起来,转过头看着他:“七皇弟才应该承认,若不是你急着谋夺皇位,若不是你担心大皇兄发现你私藏死士的秘密,你怎么会这么着急要杀了他灭口?我想起来,那日京城中便流传着你的侍卫说漏了嘴,说你要劫持父皇棺椁之事,后来棺椁被发现了,还顺带发现了有人蓄养的几千死士。七皇弟,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魏湛心中不甘心苦心培养的死士就此全没了,但也不会让人拿捏住自己的把柄。
“这些全都是有人要栽赃于我,如今大皇兄已死,若是我再因为死士之事而死,三皇兄以为,谁获益最大?”
二人争执不下,皇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你们以为朕叫你们来,只有汝南王这一封信吗?”皇帝冷冷打断他们的话。
魏湛心中微惊,立即转过身来:“父皇,儿臣……”
“这是汝南王放在信封里的,荣王,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说着,皇帝便扔了几颗珠宝出来,顺带的还有几张不同当铺的当票。
魏湛面色更黑。
“这些都是你当的吧?你需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皇帝问他。
“父皇,儿臣只是……”
“皇上,刑部侍郎姜大人求见,说有要事要禀明皇上。”
有小太监疾步进来道。
皇帝闻言,有些不耐烦:“不见。”
“可是姜大人说,事关寿王殿下被杀一事。”小太监怯怯道。
皇帝闻言,这才冷冷扫了眼魏湛和三皇子,让人将姜大人请了进来。
刑部尚书才进来,朝五皇子看了一眼,才立即跪下道:“皇上,臣的手下方才查到一个樵夫,那樵夫乃是高山镇的人,而且皇上的棺椁被劫的那一日,他正在山上砍柴,据他所说,她亲眼看到了寿王殿下被杀,寿王殿下被杀死时,嘴里还喊着‘你好狠啊七弟’这几个字。”
魏湛立即要起身反驳,他是派了巡防营副统领去杀的人,但寿王到死都不可能喊出自己的名号才对!
可他才起身,三皇子便冷声道:“怎么了七皇弟,你想胁迫姜大人吗?”
“朕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如此猖狂!”皇帝冷冷盯着魏湛。
魏湛这才没敢出声,姜大人又道:“而且微臣的人这几日在山林中,搜到了一柄跟寿王殿下伤口吻合的匕首,匕首上的标记正是荣王府的。还有高山镇,微臣已经秘密审问过了镇上的人,有几个孩童曾亲眼看到荣王府的马车去过那蓄养死士的地方。不过到底是孩童之言,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