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玉闻言，也有些奇怪：“她不是都不出门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她说，是四妹妹。四妹妹曾去找她，然后划破了她的脸。”这才是让苏晴芳真正心寒的地方，苏紫以前对苏云柔可谓百依百顺，什么都听她的，就算苏云柔不顾及这点情分，最起码苏紫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苏云柔怎么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将她的脸划成那个样子。

“这件事三姐姐可告诉老夫人了？”林楚玉问她。

苏晴芳摇摇头：“六妹妹本来不叫我告诉你，可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就这样死了，我跟她好歹是血脉相通的姐妹。楚玉，你有没有治伤的药，我悄悄拿去给她。”

林楚玉看她待以前欺负她的苏紫还能有这份怜悯，浅浅一笑，起身从架子上拿了两个药瓶给她：“一个是药粉，需要将伤口清洗干净，去除腐肉，然后涂上，可以让伤口迅速结痂。剩下的是生肌膏，去疤痕的。但不知她伤得多重，这生肌膏虽好，但太重得疤痕怕是去不了。”

“这些就够了。”苏晴芳感激的接过，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楚玉，这么晚还来打搅你，真是抱歉。你早些歇着吧，我这就把药给她拿过去。”

林楚玉点点头，看着她又匆匆忙忙离开，这才嘱咐秋月也多盯着些，这才回去休息了。

但祭天大典前夜，除了她能睡得安稳，今夜京城得大多数人确都睡不着了。

汝南王妃看着刚刚回房就情绪不佳的汝南王，打发了丫环下去，亲自服侍着他更衣洗漱了，才问他：“王爷不太高兴，可是凌江的事没处置好？”

“凌江是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凌雀。”汝南王沉沉的说着，坐到床边后，眉头依旧是紧锁着。

汝南王妃温柔的再他身边替他捏肩，道：“王爷竟是担心她一个女子能惹事么？”

“她若是一般的女子也就罢了，偏生她再军中的威望不比她爹凌江低，如今凌江刚死，她就要请命回边关去了。若是她去边关带兵，皇上又怎么可能还让本王去？”汝南王道。

汝南王妃闻言，轻笑出声：“王爷，她到底是个女子，是女子，就要嫁人的，王爷不如求皇上给她指婚？她父亲刚过世，皇上为了补偿她，给她赐一门好婚事，合情合理。况且凌江死得蹊跷，说不定就是皇上……”

“嘘。”汝南王打断了她的话：“这话我们心知肚明即可。不过你说的倒是不错，很快几位皇子就要册封了，六，七，八三位皇子都还没有正妃呢。而且皇上多疑，若是让他怀疑凌雀此番回边关是为了重掌军权好替父报仇的话……”

汝南王妃笑起来，手也往汝南王的衣裳里钻去。

汝南王解决了心头大患，也高兴得将她抱起来，才道：“那明日的事不可出了纰漏，你我同时出手，此事定能成！”

“王爷放心，没有十公主和林楚玉在，阮琴不过是个没人多看一眼的可怜虫罢了。”汝南王妃平素的端庄和矜持都不见了，汝南王就是爱她这个样子。

帘帐落下，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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