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人生的遗憾大概就是想要的奖项没有了,她也三十多,戏路窄了,想要的估计更得不到了。
但后来她女儿给她画了个‘很好看’的奖杯,上边的获奖者是她的名字。
于是,南岭人生又没有遗憾了。
现在女儿双全,钱也挣得差不多,可以养老育儿了。
何况,她一休息,她丈夫就开始动身了。
薛少晨朝左国跑的勤快,一回家就逮着俩孩子抱。
“晚上还会和妻子聊,岭儿,你最近压力大吗?”
南岭摇头,“我不工作,你有经济压力了?”
“那自然不是,你演戏挣一辈子的钱,还不如你男人一个名字值钱。”薛董说道。
南岭也不生气,她的收入确实不高,主要她演的剧很少是商剧。和当下最红最热的那些演员挣得无法比较,丈夫一个合作,就是她演几十年也到不了的收入。
“那你有什么压力?”
薛董有些愁,“说不上来,就觉得压力大,只有画画的时候,我脑子里就想着咱一家三口过得潇洒自在,一辈子在一起,想干啥干啥。有了儿子后,我也开心,毕竟儿女双全了,可就是有点怕,怕对他的教育,对他的陪伴,对他的引导,还怕他以后娶媳妇,给他家带孙子。”
南岭怀里的小阿砚,还在婴儿世界中遨游的年纪,已经被他爸想到了几十年后,有孙子的事情。
南岭:“画画不是养的挺好的。”
“那不一样,女儿有啥养的,惯着就完了。何况还有参考模板,儿子不行。”由于薛董就是男人,所以他养儿子有压力,“惯过头,他纨绔。不惯他,他自卑。讲道理怕他烦,不讲道理怕他闯祸。我给他挣钱怕他身为男孩子没斗志,不给他挣钱,怕儿子以后压力大。定规矩,怕他木讷;不定规矩,怕不成方圆……岭儿,你说这爹当的,我咋不自由呢。”
南岭都被丈夫说的昏昏沉沉快睡过去了,“嗯?”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阿砚,此刻正睁着俩眼,静静的听爸爸说他教育呢。
南岭抱着儿子,翻身,让儿子躺中间,“少晨,看着你儿子的脸,你俩聊,我先睡了。”
“岭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南岭困得不行,“没事,我闭着眼睛也能听。”
薛少晨就真的继续说了,“沐沐乖,但老觉得心疼孩子,不能照着沐沐养。橙子,那算了,那不行。”
被姑父伤害的小肉橙子,仰着小脸躺在爸爸怀里,“爸爸,给橙子生弟弟。”
晏习帛靠在床头,翻着二儿子的小画本,得给他讲故事,“爸不能生,得让乐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