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回头望了眼丈夫,不知道二哥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薛少晨牵着妻子的手,“二哥,该说的岭儿都说了,我先带岭儿走了。”
薛少逸点头,在夫妻俩刚走到门口时,薛少逸开口,“弟妹,谢谢。”
南岭:“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夫妻俩离开,薛少逸一直在原处坐着。
他发呆了好久,久到,窗外都有了暮色。
他掀开腿上的薄毯,看着自己的下肢。
他将自己的腿从轮椅上抬下去,双臂撑着轮椅两侧,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想抬腿走两步。
可是,他脸憋得通红,脖子和额头青筋暴起,眼白都兹出了红血丝,可是,那两条腿,始终无法超前迈一步。
薛少逸的眼眶,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湿润。
上一次,是他守在重症室的大哥床边。
“小逸。”薛少白出来,看到二弟一直起不来,他彪形过去,抱着弟弟,不让他动。
薛少逸最后被大哥抱摁在轮椅上,薛少白看着眼眶泛红的弟弟,“小逸,不哭,大哥保护你。”
薛少逸看着大哥,他抬手,抹了下眼眶。“大哥,我是个废人了。”
薛少白摇头抱着弟弟,“好好学习,长大了识字,就不会丢了。”
薛少逸苦涩的笑了一下。
他拍拍大哥的肩膀,重回坚强的他。拨通内铃,传唤侍从上晚餐。
穆家。
一个个的客人都送走,整座庄园重回宁静。
穆老又在强身健体打太极,画圈了。
穆乐乐让晏习帛去喊他,“帛哥,外边太冷了,你出去喊爷爷吧。我怀着孕呢,不能冻着。”
“下午谁出去玩儿的最开心?”晏习帛揭短。
穆乐乐翘舌狡辩,“玩游戏,那叫运动,那不叫挨冻。”
晏习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