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航看了眼谈小天，他不相信谈小天听不出他那句天高水阔的意思，不过既然谈小天避而不谈，他只能接着回答谈小天的问题。

“明清两朝的商人社会地位低下，只能依附于权力者，根基太弱，一旦靠山倒台，他们很快就被其他商人取代，家族能存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结局，朝不保夕，但抛去这个不谈，那个年代的商人是真正的利益获得者，刚才我说了，若论生活的精细和享受，官员也没有他们过得舒服，毕竟官员受限太多。”

“现在的商人社会地位要比那时改善很多，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华夏经济增长，我相信商人的话语权会越来越重。我觉得最重要的区别就是社会地位的改变吧？小天有什么高见？”

“在江总面前，我哪有什么高见？不管是古今中外，商人本性就是唯利是图，区别不大，只是换了身行头罢了。”

江东航闻言一滞，他没想到谈小天说话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江总，请吧！尝尝我这里的菜，不敢说多好吃，但保证让你耳目一新。”谈小天明显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一伸胳膊，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东航边走边想，他刚才说唯利是图是在讽刺我吗？

谈小天把江东航让进屋里，回头看了眼方欣，轻声说了句，“可以给李志远打电话了。”

方欣一点头，身形隐没于拐角。

屋内，谈小天热情的招呼江东航，“江总，我知道你是徽省人，特意安排了几道徽省名菜，你尝尝看和家乡有什么区别？”

这已经不是谈小天第一次介绍天食的菜肴，江东航听了还产生了点好奇心。

第一道菜端了上来，直接摆在江东航面前。

江东航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是西餐的就餐方式。西餐的第一道菜是头盘，也称为开胃品。开胃品的内容一般有冷头盘或热头盘之分，常见的品种有鱼子酱、鹅肝酱、熏鲑鱼、鸡尾杯、奶油鸡酥盒、焗蜗牛等。因为是要开胃，所以开胃菜一般都具有特色风味，味道以咸和酸为主，而且数量较少，质量较高。

而眼前餐盘中摆放的竟然是徽菜中很有名的问政山笋，薄薄的几片，很精致。

江东航略微迟疑了一下。桌上摆放的餐具很齐全，既有筷子，也有西式的刀叉，他选择了刀叉，叉起一片山笋放进口中，微酸，爽脆，应该是酸腌过的，很能刺激味蕾，这个味道用作头盘很合适，非常能激发食欲。

“不错！”江东航竖起了大拇指。谈小天简直就是鬼才，干什么成什么，开个餐厅都能搞出这么多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