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麻木的看客。
警车的门一开,下来三个穿着蓝色警服的人,为首的那个左边脸颊长了一个黑色的大痦子,看着有点恶心。
“谁报的警?你们在干什么?都把手里的家伙扔在地上,信不信我拘了你们。”为首的装模作样的斥责着在场的人,目光却飘向了耿攀水那边。
他就是刚才电话里的老金,和耿攀水以兄弟相称,现在做成这样只不过是摆给外人看的。
“金治安,是我报的警。”耿攀水也很会演戏,他让手下搀扶着他,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指张水他们几个,“这几个外地人跑到我的饭店打人,你看看我,都被他们打出血了,我饭店里的服务员也被他们打伤了好几个,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金脸上的大黑痦子乱颤,“哪来的人,竟然敢在沙杆镇闹事伤人,我拘了你们。”
他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副铮明瓦亮的手铐,大步向张水走去。
“都老实点,我是沙杆镇的治安员,放下你们的凶器,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水哥,怎么办?”郭旭和丛友德一起回头。
张水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两道线。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后来的这三个人和耿攀水是一伙的,刚才他们两眉来眼去全被张水看在眼里。
“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张水不但没放下甩棍,反而握的更紧了。
老金一愣。
在沙杆镇,还从没人这样和他说话。
他看清了那两辆陆巡后,停下脚步。
燕京牌照,有点吓人啊!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
天知道这伙外地人是干什么的?不过就冲这两辆陆巡,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的口气缓和了一些,“我接到报警出来的匆忙,忘记带证件了,不过你放心,我姓金,是沙杆镇治安员,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和他们费什么话?”耿攀水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张水,一扭头,小声对老金道:“你干嘛呢?和人家攀亲戚?我每年给你那些钱你都忘了?现在他们打了我,抢了我的人,你还跟他们客气个给吧,把他们都抓走,好好收拾他们,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