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内蒙大妞还是比较坚强的,忍了半天终于没让眼泪掉出来,“给我那瓶白酒。”
黎欣起身开了瓶白酒,乌仁图娅倒了一杯,一仰脖,二两白酒下肚。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乌仁图娅长吐了一口酒气,“大学四年,一直都是瞎子,看不清人啊!”
谁也没说话,都在倾听。
“那时候觉得他能喝酒,豪爽,长得又高大,看起来像个男人,一糊涂就跟了他了,哎,我比他还大两岁呢!”
乌仁图娅又喝了一大口酒,两个眼睛眯成了线,仰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似乎在回忆往事。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他像个孩子,不成熟,爱哭,和我心中的男人差了好多。”乌仁图娅突然抓住谈小天的胳膊,“谈小天,如果你不是那么花心,我心目中的理想男人就是你这样的。”
谈小天不动声色的往边上躲了躲,“哦,你接着说。”
“那时候我也犹豫了,要不要和他分手,可是他做了一件事把我感动了。我生日那天,他买了一大捧花,跑到我们学校寝室下面等我,那天下着雪的,很冷,他等了我很长时间,头发都冻上了。我从外面回来看到他傻乎乎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有个肯在这种天气等你,记着你生日的人,不是也挺好吗?”
“虽然他不成熟,但我天真的以为早晚有一天他会长大的,不怕你们笑话,当天晚上,我就和他去开房了,校外小旅馆,房费38,我记得很清楚,那间屋子的床不稳,一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就是在那么破的小房间里,把自己给了他。”
乌仁图娅自嘲一笑,一仰脖,第二杯白酒下肚。
大家都知道她的酒量,谁也没劝。
“我傻不傻?老二……”乌仁图娅突然伸手搭在黎欣肩上,斜着眼看着她,“你老实交代,你和你家张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张满一口酒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转头,才没喷到菜上。
黎欣满脸通红,“老大,你是不是喝多了,净说疯话。”
乌仁图娅大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睡多少年了,这里有没有外人。”
笑着笑着,一滴眼泪掉进了酒杯里。
餐厅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乌仁图娅举起杯,这次她抿了一小口,“真怀念大学生活啊!那时候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爱就足够了,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现实中的烦恼……”
“不瞒你们说,大二的寒假,我打过胎。”乌仁图娅无视惊讶的目光,“那时候小,不太懂,再加上年轻那种事太频繁,套子又好贵,我就不幸的中招了,我挺到放假,何玉柱带我去小诊所把孩子打掉了。”
“别问我可不可惜,我没什么感觉的。现在再回想,这就是报应啊!”
一瓶白酒快见底了,乌仁图娅原本灰蒙蒙的脸见了红晕。
“我和他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两地,我想让他辞职和我一起来盛天,他说家里有老人走不了,他让我辞职去林场,可他家那么大点的地方我去了能干嘛?我是学声乐的,难道让我在家给他生孩子做饭吗?他挣得又少。”
“这都是命啊!谈小天,我恨你,要不是你找一茹,我们两个寝室也不会成为友好寝室,我就不会遇到何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