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红就这么站着,眼看着他消失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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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黄埔区的一处老旧小区。
温晨穿着厚厚的家居棉服,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呆呆的望着窗外。
今天阴天,外面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灰突突的色彩,看一眼就让人心生郁闷。当然,即便是晴天,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小区太老,一切都显得很破旧,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如果不是为了躲他,温晨是不会来沪市的。
同样是冬天,有集中供暖的盛天要比沪市好过得多。
外婆这套老式的三室,一入冬后就成了阴冷的代名词,潮湿加上低温,简直让人身处冷库,没处躲没处藏。
温晨小时后在这里过年,甚至被冻出了冻疮,这给她留下了很深的童年阴影。
椅子边的电暖气努力散发着热气,温热的咖啡一口接一口的进了肚,慢慢的,身上那种彻骨的寒冷消散了,小腹处开始有了暖洋洋的感觉。
温晨下意识的抚摸了几下小腹,雪白的牙齿咬紧了红色的下唇。
生日那天,没做任何安全措施,当时两人激情燃烧,忘乎所以。事后,温晨才开始害怕。
从她踏上火车那一刻,这种恐惧便一直常伴左右。
很讨厌的感觉。
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用孩子要挟他?
念头刚一升起,温晨便吓得打了个冷战。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谈小天那种倔驴一样的脾气会不会妥协,光是父母的反应,恐怕就得是毁天灭地的惨烈。
可万一真的……该怎么办呢?
不能告诉父母,也不能告诉朋友,温晨很憋屈。
磨磨蹭蹭了一个中午,经历了无数犹豫反悔后,温晨终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串永远刻在脑中的号码。
嘟嘟嘟的等待音后,那个好听的声音终于再次响在耳边,温晨突然又不想说了。
“喂?哪位?喂……说话啊!”
还是那么没耐性,温晨恨恨的咬牙,如果他现在在身边,一定要咬他一口,“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