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万,是我对不起她。”熊金水现在是真正的视钱财如粪土,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如今保命要紧。
谈小天点点头,“那咱们再谈谈青春损失费的事儿。”
“我不要了,是我对不起她,我混蛋……”熊金水抬起右手,啪啪的给自己几记大耳光。他一直用一只手打耳光有些滑稽,但没办法,左手两根手指都骨折了,疼!做不到左右开弓。
谈小天一瞪眼睛,“你不要了?”
“啊……不,我给她青春损失费,爷爷,您说个数,只要我有的,我保证全给她。”
“那你说说你有多少吧!”
“我还有四万多,这是我全部家底了,只要爷爷点头,我这就回家去取钱。”这次熊金水学乖了,不敢有半点取巧。
“也好,既然你诚心悔过,那我就代我表姐接受了。”
穆文忠开车,穆文峰坐在副驾驶位置,谈小天和马威一左一右夹着熊金水坐在后排,第二次去了熊金水的家。
下车后,熊金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的衣服已经彻底冻成了冰甲,但他恍然无觉。
死亡的威胁远远超过了寒冷带来的感官痛苦。
熊金水从外屋的一口破缸里了取出了用油纸包裹的四万多块钱,心中凄苦,这钱到手没超过一周,还没捂热乎呢就又折腾出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熊金水咬着牙把钱交到了谈小天手上,谈小天轻描淡写的打开油纸包看了看里面的钱,“有点少啊!”
熊金水差点没再次跪下,“爷爷,这是全部的钱了,我真的一点都没留,要是不够,你容我两天,我再去凑。”
“凑?你再去骗人?”
“不不,我不敢了,我去打工挣钱。”熊金水可怜巴巴哀求着。
“算了。”谈小天随手把油纸包交给马威,继续盯着熊金水,右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钱的事就这样吧!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挣到钱,我可没工夫一天到晚盯着你。”
“谢谢爷爷,我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熊金水如蒙大赦,如果现在他有尾巴,一定摇的比狗都欢。
“那不关我的事,就是现在,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我表姐才23,这么年轻被你骗的这么惨,就这么放过你……哎,终究意难平啊!”
熊金水听不懂终究意难平是什么意思,但他猜也猜出谈小天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他心一横,两只眼在地上乱划拉一圈,突然走了几步,一猫腰,从地上抄起一块半截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