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端着水果回来时,谈小天已经把通讯录放回原处,和马威扯了一会学校里的事就告辞了,弄得马威摸不着头脑,搞不懂谈小天大老远跑来就只说这么几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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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西区幸福巷小楼,依然是烟雾缭绕的麻将室,刘军面沉似水的打着麻将,时不时拢拢他的大背头,只有在别人胡牌时,他那双三角眼里才会闪现出一丝狠毒的光芒。
头顶长角,张嘴漏风的山鹰规规矩矩束手站在门口。
牌局从晚8点一直持续到下半夜2点,这期间山鹰不吃不喝,站的标枪一样,一动不动,有尿也撒在了裤裆里。
他跟了刘军几年,知道他的脾气,也了解他的狠毒,这次军爷是真的动怒了。
牌局结束,其余三位牌友退场,刘军这才开口,“你现在出息了,连个高中生都搞不定,还连累我儿子挨打,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山鹰抬起头,“军爷,那个高中生手底下肯定有过人命,生性的很,别说我,就是道东老杆子、梨山海红、九堡铁哥这几个山城最能打的遇到那小子,单打独斗谁也占不到便宜。”
呼……啪!
刘军手中的茶杯挂着风飞了出去,正中山鹰额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血和茶水混合在一起,沿着脸颊流下,山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后依然平静的看着刘军。
刘军破口大骂,“你当我是骗大的?还有过人命?那个兔崽子只是个高中生,就算打过篮球,身体棒点,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敢唬我?”
“军爷,我刚才说错了,老杆子海红他们和那小子比,就像是业余选手遇到职业选手,根本没法比。军爷你还记得前年我蹲了一年监狱的事吗?在里面,我见过一个南方来的毒贩子,他手下有几十条人命,判了死刑,在执行枪决的当天上午,他从我的牢房路过,我看过他的眼神,和谈小天的一模一样,他们玩粉的都是那种眼神,不把人命当回事。”山鹰说到这,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由得刘军不信。他拢拢背头,沉思半天,“我的面子不能丢,不过既然这小子这么危险,就花点钱解决了,你去问问海红和小铁,他们谁愿意挣笔钱,我愿意出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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