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江洱的心神是最纯粹的,她心中几乎没有什么杂念,然后是死而复生过的自己,安卿鱼第三个进来,说明他的心中应该也有不少杂念,多半跟他的求知欲有关……那拽哥呢?
林七夜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沈青竹的身影。
“拽哥呢?”他问道。
“不知道。”安卿鱼摇头,“我进来的时候,拽哥好像还在外面坐着。”
看来,沈青竹心中的杂念不少啊……
林七夜微微点头,“那我们就先等他一会。”
……
船舱。
海浪拍击在甲板上,发出低沉的嗡鸣,桌上的烛火即将烧到尽头,接连摇晃着。
空荡的船舱内,只剩下一个披着深红色斗篷的身影,静坐在地,他的眉头微皱,放在膝盖上的双拳控制不住的攥起,一滴滴汗水自额角渗出。
沈青竹猛地睁开眼眸,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复杂无比。
他的杂念……太多了。
每当沈青竹试着进入冥想状态,放空大脑的时候,帕米尔高原那场惨烈守碑之战的画面,便会控制不住的涌上他的心头,愤怒,自责,无力感就像是澎湃的海浪,冲的他心神不稳。
他无法放空自己,也无法进入心灵净土……就像他这几日,从来都不曾安稳的进入过睡梦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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