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背后豁然写着“魏采菱”几个字。
魏忠实气愤不已,就准备把这东西上交到大理寺去。因为北翼严禁巫蛊之术多年,这东西本就是禁物。
谁知他人是去了大理寺,可插着针的布头娃娃不见了。他没了证据,也就告不成了。
可这事就像根刺,扎在他心中,令他战战兢兢,生怕女儿会出什么事。
今日算是化险为夷,可明日呢?
魏忠实看着夫人脸上的泪痕,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同时,他脑子里忽然闪出与时安夏第一次相见的画面。
那时,他也是一筹莫展。
时安夏却亲自上门来,说了一句:“晚辈来谢采菱姑娘大义。”
就这么一句话,破开了死局。
对啊!为什么不告诉时姑娘呢?
如今两家是姻亲关系,时姑娘是女儿的小姑子。
就说今晚女儿化险为夷也是因着这位冰雪聪明的姑娘未雨绸缪,妥善安排,才能扭转乾坤,掌控全局。
魏忠实决定明日就登侯府的门,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女儿嫁得近,果真是好啊。
再说侯府那头惊魂渐消,喜房已经被手脚利落的丫头们收拾干净,东西重新摆放整齐。
红烛冉冉中,顶着红盖头的魏采菱,终于正式被送进了喜房。
花若等丫环立在门口,见身着红色喜服的新郎官来了,忙齐声行礼,“见过姑爷。”
时云起摆了摆手,三步并成两步进了屋,急促地问,“采菱,有没有吓坏你?”
红色盖头下,那声音掩不住的安定和喜悦,丝毫没有寻常姑娘的惊慌失措,“相公放心,我还好。”
倒是时云起站在新娘子面前,红色喜服衬得他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