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埋下了身不由己的引子，或者说是在他们失去族长的权柄的那一刻，很多事儿就已经注定。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跟那个男人之间终究留下了一些香火情，这是先古乞活的唯一的勇气。

中午时分，日上中天，炎日炙烤着大地，人皇墓地之外，一片荒凉。

这里流下了太多的鲜血，有先古族人的，有当今世上之人的，数战之地，流了多少血，没人数的清，即便炎日灼灼，依旧有一股阴凉之意，这大抵是生灵在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的不甘。

大地更是赤红一片，老人站在这片土地上，有生之年还能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他很欣慰。

但是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复杂。

或许保持着最初的局面才是最好的，原来，身不由己的那一刻也不错，起码，不会有负罪感。

先古八大长老一脉灭绝，他何尝不是始作俑者。

若非他救下杨天，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对于族长一脉来说，他是对的，但是对于这个先古一脉来说，他是罪人。

这张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的忧患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