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医学院。”
唐娜版女住院医羞愧中带着一丝自豪的说道。
“谢谢。”
检察官查克结束了这轮问话,示意辩护律师可以交叉提问了。
女住院医和秃顶的印度裔医生,两人的证词大同小异,这一次,辩护律师没有可以让陪审团成员会心一笑的国家和大学鄙视链,很快就结束了对女住院医的盘问。
然后就是法医上场了。
“以你专家的意见,在病人已服用吩嗪的情况下,还给病人注射度冷丁,是导致苏珊·沃德瑞基死亡的原因吗?”
检察官查克问道。
“不错。”
唐娜版法医点头。
这次,她又戴上了英伦法官和律师专用的白色假发。
没办法。
查克给她的资料中,法医官也是一个秃顶老男人。
“你们不是在第二次尸检时才检查出了吩嗪和度冷丁这两种药吗?”
本·斯通扮演的辩护律师问道。
“对,那是因为这两种药都很不常见……”
唐娜版法医试图解释,然后话没说完,就被本·斯通打断,一句‘谢谢’就直接转身走了,不让法医继续往下说了。
“除非特意找,不然一般药检是发现不了的。”
唐娜版法医试图继续,再次被本·斯通更大声的打断。
“警方在进一步调查后,特意指明我们药检这两种药,事实也证明的确检查出来了。”
唐娜看了查克一眼,按照查克给的剧本,用更大声来打断了本·斯通的打断施法技能,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美国的律师在不给别人开口说话这个方面,和美国的媒体记者一毛一样,都是通过不断打断别人说话,搅乱对方思绪,只截取自己需要的片面信息。
“有没有一种可能,苏珊·沃德瑞基就是死于肺炎?”
本·斯通见打断不了,于是又用出了美国律师最常用的绝对化问话方式。
“的确有这个可能。”
唐娜版法医对于这种问题,只能这么回答,因为的确有这个可能性,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如今的科学手段到底还是达不到神学的那种绝对性。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火星上照过来的死光杀死了她!”
本·斯通惊讶的看了唐娜一眼,作为最资深的检察官,他完全能够想象唐娜这句话一出,瞬间就能引起陪审团的会心哄笑,化解辩护律师试图用无法绝对化死者死因来模糊其实可以认定的死因的卑劣意图。
等下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查克写的剧本,还是唐娜的临场发挥。
法医过后,就开始论证爱德华·奥斯特医生的酗酒问题。
一个治疗酗酒的专家被传召上了证人席。
依旧是唐娜cosplay。
多轮下来,所有人都对唐娜的演技和专业,心中给于了肯定,都颇为入戏了。
“在你这么多年研究喝酒成瘾的过程中,你有没有看到貌似清醒,但其实已经喝醉的人?”
检察官查克问道。
“经常看到。”
唐娜版专家点头。
“如果一个55岁的男性,重185磅,两个小时内喝下10杯威士忌酒,看上去完全清醒,是不是就是说他完全能够自控,能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检察官查克问道。
“不是!”
唐娜版专家摇头。
“那如果这个55岁的男性,185磅,喝了几杯酒,但是看上去完全清醒,这时候如果他犯了错,那个这个错就一定是因为饮酒导致的吗?还是说不喝酒也可能导致?”
本·斯通立刻起身发问。
又是经典的绝对化式问话。
“这个判断别人显然无法做出判断,只有这个55岁185磅的男人自己知道。”
唐娜版专家只能说出辩护律师想听的。
因为绝对化的问题本来就只能这么回答。
“所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本·斯通cosplay的辩护律师问出了本案最关键最核心,也是很多事情的灵魂拷问,然后看向了查克。
作为检察官,需要的就是证明爱德华·奥斯特是故意的,而很显然,不是所有人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都能那么自豪的说出真相。
这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他没有足够的把握用现有证据说服陪审团相信大名鼎鼎的爱德华·奥斯特医生是明知道自己酗酒行医可能危害病人生命,还故意这么做。
他希望查克能给他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