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公寓。

亚当安慰好塔蒂安娜，又和希瑟，陪着她玩了好一会，就让她睡觉去了。

塔蒂安娜才4岁。

小孩子不管白天多么活力四射，到了晚上总是会陷入深度睡眠。

而且越是白天玩得疯，晚上就会睡得更快睡得更香。

再加上塔蒂安娜的特殊情况。

平时的时候，塔蒂安娜也是一个人睡觉的。

因此，对于亚当和希瑟的小别重逢，倒也没什么影响。

他们看着塔蒂安娜闭上眼睛，呼吸间入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次她一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希瑟眼泪汪汪的看着亚当。

母性泛滥的她，对于亚当出面解决这事，是非常感动的。

“希望她今晚展翅高飞，越过山川河流，宇宙洪荒，逍遥自在。”

亚当笑道：“不再被此身束缚。”

塔蒂安娜虽然被希瑟收养，成为了她唯一的女儿，受到亚当、朱诺他们所有人的疼爱。

但再好的外在关爱，依旧弥补不了被困在这样一具身体里的遗憾。

哪怕众人再疼爱她，在亚当和朱诺的反复提醒下，该有的距离和防护措施也是必须保持的。

现在她才四岁，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种种不同。

乖巧可爱的她，对这些规矩自然是乖乖的遵从，根本不需要亚当他们提醒，是真正记在心里，以之行动的。

那副乖巧劲，配上这样的颜值，简直让人心疼。

只不过现在的医学，根本无法根治塔蒂安娜这种身体上的困扰。

即便是有亚当他们的财力支持，塔蒂安娜能够享受着最好的治疗，但依旧只能达到同样疾病患者的寿命巅峰，少年夭折几乎是必然的。

这让同样面临英年早逝的亚当，感同身受。

因此亚当特意给艾滋病研究捐了一大笔钱。

一方面促进这方面的治疗水平，争取早一天突破，让艾滋病患者能够彻底痊愈。

另外一方面也是保证在这个领域拥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够让塔蒂安娜第一时间享受最先进的治疗，延长寿命，提升生活质量。

这种和时间赛跑，越到后来希望越大的状态，和亚当唯一的区别的就是极限和可控性了。

塔蒂安娜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上限。

但今天这事却提醒了亚当。

吾生也有崖，而知也无涯。

再加上庄周梦蝶和逍遥游。

这不就提供了另外一条道路了嘛。

简单概括就是：梦里啥都有。

这看起来是像句讽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