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练家子的话讲,就是火候早已老辣,不会用力过猛扯着蛋,也不会显得太过软趴趴。
“我猜你有事要做了。”
李衍转眸,半询问道,桌上已经摆了三碗面,但卓木强巴却站在门口等李衍回来,如果是许多愁可以理解,但他一个大男人这样,显然就是来告别的。
“你猜的没错,被拔除的镇魔寺要重新钉下去,我必须在场的,接下来的路程,我就不能奉陪了。”
卓木强巴拍拍李衍的肩膀,把车钥匙交给了他,旋即招招手,只给要留下的的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要走的人,总比要留下的人轻松得多。
李衍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沉吟半晌,忽然想起来了一件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的事情。
他不会开车。
准确地说,是没开过自动挡的车,但这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坐下,起筷,吃面。
一个人直不楞登地坐在了李衍的对面,丝毫不客气,也起筷吃面。
一个相当意想不到的人。
这人上衣的口袋塞了一大堆东西,按摩店的宣传单,用过的不明纸团,画着裸女的小卡片,五毛钱一包的纸巾。。。
李衍抬眼,两人四目相对。
面馆里的电视咔嚓作响:“插,插插播一条紧急消息,一名持枪罪犯从看守所逃走,请各位市民留意人身安全,向警方提供有效信息者奖励现金。。。”
电视上出现了一张大头通缉照。
兜帽盖住稀疏的头发,鹰钩鼻,一双凶狠疲惫的眼睛,还有。
扎眼的花白胡子。
。。。
“嗡,牟,尼,牟,尼,嘛,哈,牟,尼,耶,梭,哈。”
“嗡牟尼牟尼嘛哈牟尼耶梭哈。”
“嗡牟尼牟尼嘛哈牟尼耶梭哈。。。”
释迦牟尼佛心咒在释迦牟尼殿里回响,释迦牟尼佛十二岁尊象下盘坐的,是被释迦牟尼垂青的堪苏法王。
急促的脚步声近了,在门口停下,门口的喇嘛上气不接下气,忙道:“大昭寺发大水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