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舔了舔牙齿,握紧手中剑,目光触及之处是马车内的粉发女士。
她大方地将面具摘下,露出来一张精致疲倦的脸,粉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此刻正提笔埋头苦写,对潜在的危险似乎没有丝毫提防和在意。
似乎。
今天真正的交易只有一笔,真正会被人盯上的目标只有两个。
缰绳被凭空拉了一拉,马车拐进了一个更偏的巷子,克洛伊放下手中的记事本,揉了揉眼睛,她的脑袋现在既兴奋又混乱,几件事情缠绕交错在一起。
“万物之母的降生,多方势力的阴谋,英勇伟大的女士,请问我要怎么写,才能通过雾都报社的审查呢?”
“你可以在自己的蒸汽鸟报社出版,办法总比困难多,亲爱的。”
“是,虽然有一些被封杀的风险,但必须要将真相告知雾都的所有公民,这是我作为记者的使命。。。”
“小克洛伊。”
“女士?”
“我说了你不应该买下那个铜罐的,你现在惹上麻烦了。”
粗狂势沉的一刀,将车厢整个劈开,外面的夜风高且急,吹散了她的发,克洛伊昏倒一瞬,立刻跳出车门,一时间木屑纷飞,杀意骤起。
李衍比划了两下,忽地跃起。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剑身在夜下爆出冷艳光芒,剑意凝练成匹,刘笑那日飘逸惊鸿的一剑再次在他手中绽放!
剑尖对刀背,那人惊骇仓猝一挡,噔噔蹬退出去七八步,持刀的手微微颤抖,只一击,虎口已经发麻了。
好在李衍学艺不精,连样都只是学了个七八分,要是刘笑本人在,拿刀的这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黑暗中又缓缓走出两个身影,腥臭的海风扑面而来,神秘的气息弥漫,他们戴着红头巾,剔着牙,长着很好识别的华东南沿海人种的特征。
“撒汝内啊,人家一招你就趴了?”
被李衍一剑击退的人缓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大鱼,别留手。”
“我浪,今天又要挂彩,天保哥自己来就好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