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只是方才见那讲古人,颇为有趣,想问问二位明日他还来否。”
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答道:
“他啊,有时连日来,有时几日也不来,来了就讲古,或像今日般评评天下事,我们本想让他在店里长做,给他几分工钱,奈何人家不依,客官若是明日来,未必能见他来。”
“那能否在店外寻到他呢,他姓甚名谁?”
夫妻俩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老板冷哼一声:“什么讲古,了却天下事,不过是道听途说一些,然后胡诌瞎编,江湖骗子一个,是那张嘴讲的世人爱听。。。”
世人是不是爱听他都说不好,老板眼光扫过妻子的身段,眼底阴霾重了几分。
“瞎说什么,等会人家不来了。”
两夫妻又打闹起来。
李衍点点头,眉眼低垂。
果然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果实里的神也好人也好,脾性洒脱,做事在李衍看来天马行空,这种感觉跟他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也有关系。
那个说书人不论是哪路神仙,总之他现在没有跟自己作对,暂且先放下。
“两个忠告。。。唯一果实。。。自己谨慎。。。”
燧皇真不是在胡诌,之前的能在此处横着走是错觉,所谓初出茅庐,天下无敌,再过三年,寸步难行。
“反正有人罩着,蛟龙眼前无深水,怂逼处处见难关。”
想到此处,李衍无意识摸摸嘴唇。
“公子,公子?”
老板娘轻声的呼喊。
李衍回过神来,晓得是德缪哥的副作用发作了。
微笑着道谢过后,转身见天地昏暗,大雨骤然落下。
门口一人穿麻衣,披蓑衣,赤脚,笠帽压得极低,腰间带刀。
雨点打在他身上,噼里啪啦,奏响夺命的鼓点,暴雷在乌云密布之上横空,是他惊世的杀意,背后人群惊慌奔走,只他一人一手按刀,一手负后,屹然不动。
“好俊的刀客,好俊的意境!”
李衍动容。
“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