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口水四溅,喋喋不休,李衍和张遵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李衍强忍怒火,沉声道:“起开,莫要讲了。”
谯周勃然大怒:“黄口小儿,竟不识纲常礼教,诸葛丞相也无胆识如此跟吾讲话!”
“好好,老先生,你可识得吾等姓甚名谁吗?”
谯周一怔,仔细打量着面前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他确实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识得又如何?”
“不识得就对了。”
“皇帝杀不得,你这软骨头的腐儒我还杀不得?”
下一秒,谯周只觉天旋地转,日月颠倒,新鲜的老头呱呱坠地,身躯颓然倒下,再无声息。
原来李衍横剑一斩,人头落地。
人群顿时骚乱,李衍眼神一冷,手中长剑发出尖锐爆鸣,人群顿时安静。
“别吵,别走,谁叫杀谁。”
说完走进车辇。
张遵整个人亚麻呆住了,事件的发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刘禅见谯周被杀,黑袍人掀开帘子进入车来,欲呼救,但眼前这人单膝下跪,毕恭毕敬。
“见过陛下。”
“陛下请勿见怪,方才那位大臣,力求苟活,杀之不可惜,他日北地王登基,力抗魏军之时,他若活着必碍手碍脚,到时君臣不和,就不好了,今日被臣杀,也算为汉室复兴做出一些贡献。”
“吾非是什么滥杀之人,请陛下放心。”
“你!歪理,荒谬。。。”
看着李衍仅露出来的,真诚的目光,刘禅脑补了一张变态狞笑杀人魔的脸。
他快要昏过去了,在位四十有一年,相父在世时看的最多的是唇枪舌战,相父走后看的最多的是口诛笔伐。
每当看着底下的群臣骂的不可开交,他就觉得无味,想着都打一架罢,谁赢听谁的,自己就不用老是施展帝皇的平衡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