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宴坐到旁边地上，在于絮影和黎糖眼皮子底下看了起来。

黎糖不好再说什么。

于絮影却上下盯起她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就问她：“你叫黎糖是吧？”

“是的。”

“你在汪雅芯身边做了多久了？”

“三年了。”

于絮影惊道：“都三年了，你还是她的助理？”

于絮影看过印游的那些原画师的画作，黎糖这水平明显比那些原画师强，可能和汪雅芯都不相上下。

都三年了，不该还是个打杂的小助理。

除非......她被打压了。

黎糖垂下视线。

何止是给汪雅芯打杂的，她就是汪雅芯的画画工具。

但黎糖不能告诉于絮影。

汪雅芯警告过她，如果她敢对外泄露一点，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我学历不高，汪组长是想多历练我。”黎糖回她。

于絮影呵呵笑了声，显然不信黎糖的话，“你学历能多不高？小学没毕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