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

崇德帝笑了一声,“云浅,你还知道自己是朕的儿媳么?”他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你嫁入西凉这些年,朕自问待你不薄,也从未因为满朝文武的参奏而为难过你,可你如今却因为南诏太子的一句话,怀疑到朕的头上——到底是忘恩负义呢,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最后四个字落下,云浅眼眸倏地一紧,“臣媳不是这个意思。”

崇德帝冷笑一声,“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他的眼神是罕见的锐利。

云浅微不可觉的攥住手心,下意识的就要解释,可是下一秒,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蓦地一变。

“皇上。”

她忽然改了称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是萧墨栩告诉我的,为什么您会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

崇德帝脸色也是一变。

云浅见状,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怀疑是萧墨栩在骗她,因为种种理由都让她觉得不可能是崇德帝给砚儿下毒。

可是,崇德帝的反应太奇怪了。

就好像早已和萧墨栩对峙过,也早就知道她会来。

“为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神色愈发复杂,“西凉如今的处境,根本不宜得罪南诏,为什么您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