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浅知道,她温和善良的表皮下是怎样虚伪的内里。

她讽刺地笑了一声,“不必麻烦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寂静下来。

太医和宫人们面面相觑。

萧墨栩倏地变了脸色,“浅浅......”

“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了跟母妃告个别。”

云浅打断了他的话。

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清妃,“这些日子,多谢母妃对睿王府的照拂。从今往后,我与萧墨栩一刀两断,还望母妃好好照顾您这可怜的儿子。”

男人脸色大变,“云浅!”

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

在场的除了清妃,或许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所谓“照拂”,不过是对清妃的讽刺。

可即便再浓厚的讽刺,她终究还是认输了——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拿来赌,可是萧墨栩不行。

所以,她愿意放手,只盼清妃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不再为难他。

清妃几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露出一丝愕然和怜悯,“这是为何啊浅儿?好端端的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和栩儿闹别扭了?如果栩儿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