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哀家承认，哀家自己也接受了那个提议，因为当年皇后和镇南王府势大，要保皇位稳固，只能牺牲你。所以今日你刚回来的时候，哀家根本没想过辩解。”

无论如何，让清妃自尽的决定是她自己下的，所以她从来没怪过任何人。

哪怕清妃恨她、皇帝怨她，她也都认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莲妃会突然对她下手，更没想到，在她伤重昏迷的时候，福公公会突然在她耳边说，云浅让她装死。

如果是从前，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可今日之事实在太过蹊跷，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结果......竟然让她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而且，这个老熟人还满口瞎话！

太后的嗓音明显透着虚弱，却又饱含怒火，“哀家是当真没想到啊，二十年前，哀家去龙腾寺上香的时候，一位高僧为哀家指点迷津，教哀家舍弃清妃，顾全大局。可十二年后再见到他，他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莲妃？”

她讽刺地笑了一声，“了空大师，不管你和莲妃是什么关系，可是当年，你当真不认识清妃，当真只是碰巧从火场里救了她吗？”

最后一句话落下，顾沧海素来镇定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见他如此反应，哪里还有谁能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