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家中,母亲在寂静中犹自地缝纫衣服、看见孩子归来,惊喜中,又察觉孩子身材瘦了,这才忍不住询问对方在外过的辛不辛苦。
最后一句,姜陵又回归了作为“孩子”的视角,阐述了自己心中的惭愧,已经不忍再诉说外面的风尘。
其中深意,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所以董咏志适时开口,以教师的视角,深入浅出的解析了整首诗作,听得不少人恍然大悟,面露感激。
但董咏志还有一点没有说。
身为蕴灵境的读书人,豫州学宫的老教师,他不可能忘记,所以只能有一个解释——
他刻意忽略了它。
那就是诗作的第二句——家信未有期。
为什么家信会不见归期?
董咏志自然知道答案,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一幕画面。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里,与母亲分隔两地的姜陵都要饱尝相思之苦。
但他却因害怕席家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所以一封家信都不敢寄出,只能将满腔悲愤化为读书的动力,以求四月后的县试卷土重来。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不出老夫所料的话,此事至少鸣县,登府也不是不可能!”
董咏志朗声开口,盖棺定论的一句话,引得在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