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告别仪式都是顾一鸣在操办。

“一鸣，你们节哀！”林吟和她父亲林正辉一身黑衣，在遗像前鞠躬之后，林正辉叹了口气，只能劝他们。

顾一鸣握着林正辉的手，弯腰鞠躬，痛哭流涕。

“是我不好，非要回公司处理公事，却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顾一鸣捶着自己胸口，“我心里难受，后悔啊！”

林正辉也红了眼睛，扶着他的肩膀，“你也是为了顾家，老爷子能理解的。如今老爷子后事还得你主持，你不能先垮掉！”

林正辉看向跪在地上的顾子言，“子言，你过来扶着你爸爸。”

顾子言跪在地上，仿佛没有听到，依旧烧着纸钱，也没有起身。

林正辉还准备叫，林吟暗暗扯了扯他衣袖，摇了摇头。

“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林正辉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四行，对林吟道，“你在这里陪你四行叔叔招待一下客人。”

“知道了爸！”林吟看了一眼顾四行，一夜之间，他神色更加憔悴了几分，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她乖巧站在旁边，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心，“四行哥哥，你还好吗？”

顾四行一直双眼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林吟的问题，他看向她，“死不了。”

她忍不住朝他旁边挪过去，趁人不注意，小手偷偷地拉了拉顾四行的衣袖，“你要是累，可以倚靠一下我。”

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