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未再续弦，亦无子嗣，收养了一个孩子，两人便如此搭伴过日子。介于这事主要还是他们夫妇完成的，再加上男人的妻子也为此而死，最终村民们也将这个水塘的所有权交给了男人，男人也任由周围人进入垂钓。”

洛老爷放下只有白水的茶杯，叹了口气。

“男人本意便是造福百姓，自然是不接受任何人的钱财，但周围居民们却是自发地将买鱼的一部分钱给了男人，男人便修建起围墙，防止有人进入其中竭泽而渔，更好地保护这妻子用命换来的宝地。”

奥赛恩有些震惊。

“你就是故事里的男人？”

洛老伯也只是淡淡笑着摇头。

“仅仅只是故事罢了，小兄弟切莫当真。”

话是这样说，但奥赛恩在他眼中看到的惆怅和悲伤却不似作假，而且提到妻子的时候，洛老爷眼中隐约的泪水也不似表演。

若这一切都只是假的，那奥赛恩对他的演技也肯定会感到佩服。

“那你寻我来，所为何事？”

奥赛恩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只是这次的语气又缓和了不少。

洛老爷眼神逐渐恢复了浑浊，他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小兄弟，你不是人吧？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种类，但你身上的气息，应该是水族没错吧？”

奥赛恩有些吃惊，桌下的手暗暗凝聚出灵力，但是却没有直接动手。

乌有是一个人妖和谐共生的地方，他妖族身份暴露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眼前这个老头的的确确没有灵力，却能察觉到自己的妖族身份，甚至是大致的种类，这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是如何知道？”

“哈哈，我在这里，天天和鱼打交道，却只闻那乌有外的湖泊中有只大鲤鱼成了精怪，却没见过其他水族修行出个一二三。你身上有水的味道，我闻得出来。”

妖族的妖气，人族的人气，说到底还是源自于他们身上的灵气，灵气是这个世界最原始的力量，和最纯粹的表达，其本身没有任何的属性，却会根据拥有着而产生形态上的改变，那么，仅仅见过鱼儿的人，为什么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呢？奥塞恩瞬间对这个老爷子多了几分的猜忌和怀疑。

但是奥塞恩才想到，也许刚刚那句话说不定只是他在试探自己，自己的回答却是变相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