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败的坐到路边的长椅上，大脑一片空白。

“二哥。”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了一道声音，有人坐在了他身边。

“心心。”他声音很低，像一只受了伤的麋鹿，把头歪靠在了叶一蕊的肩膀上，他有很多话想倾诉，却根本理不清头绪。

“颂颂姐和韩尧一起下山了。”叶一蕊说道。

叶慕逸闷闷的嗯了声。

叶一蕊叹气：“二哥，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万人迷，喜欢你的女孩就像过江之鲫，久而久之，你已经习惯别人的喜欢了，你甚至觉得别人喜欢你都是一种理所当然。可哪有这么多理所当然，你如果不喜欢别人，别人又为什么要喜欢你，那不是找虐吗？”

叶慕逸动了动嘴，想反驳些什么，可仔细想想，妹妹说的也没有错。喜欢他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从不觉得被别人喜欢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就连昨晚误会夏颂喜欢他的时候，他除了欢喜之外，也没有觉得震惊，好像夏颂喜欢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心心，二哥难受。”叶慕逸捂了捂自己的心脏，那里好疼。

“为什么难受？是因为颂颂姐不喜欢你，还是颂颂姐和别人在一起了？”叶一蕊问道。

这个问题可把叶慕逸问住了。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是因为什么难受，因为颂颂不喜欢他？因为颂颂和韩尧谈恋爱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难受。”叶慕逸分不清，因此变得更加难受。

叶一蕊摸了摸他的头：“二哥，我觉得你需要花时间想明白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叶慕逸难受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喜不喜欢颂颂姐？你对她的感情是哥哥对妹妹，还是男人对女人？你想过吗？”叶一蕊道。

他喜欢颂颂吗？

他喜欢啊。

可他喜欢颂颂，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