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敏锐地察觉到了木歌对叶晴的敌意，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木歌身上感受到她对叶晴的敌意。刚入行的时候叶晴那么欺负她，她也没有看出来木歌讨厌叶晴。

难道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吗？

安之素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在娱乐新闻上看到叶晴和木歌撕逼的消息。

“木歌，叶晴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安之素指的当然不是抢戏这种事，她知道木歌并不生气这件事。

木歌正在喝咖啡，闻言顿了一下，眼眸倒影在咖啡上，如果安之素看得到她此刻的眸光，就能清楚的看见那眸光中愤怒的恨意。

“没有啊。”一抬头，木歌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澈，带着一点点笑意。

安之素点点头，便没有再细想。

倘若她和木歌一样，曾经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的话，她就会知道一个铁律，每个人在撒谎的时候，都会在不经意间有习惯性的掩饰动作。而每当木歌撒谎的时候，她的眼底就会流露出一点点笑意，用来遮掩她的真实情绪。

……

是夜，万物俱寂。

城郊的一座工厂内开启了最高戒备模式，每个角落都有监控摄像头，每个哨岗都有人严防死守，如果你仔细盯着那些人的腰间看的话，还能隐约看到手枪的轮廓。

方呈和贺思怡一左一右的站在陈历身边，三人旁边还单独站着一个人，正是沈子卓的心腹手下连骏，今晚的交易，主要由陈历负责，连骏只是代表沈子卓来的，而沈子卓本人，当然不会出现在这种交易场合。

贺思怡略微有一点紧张，其实这种场合，她自从跟了陈历之后已经经历了不下百次了，一开始陈历还不放心她，总会让人带着她，后来就放了权，许多交易都是她全权负责。

以前她从来没有紧张过，可这一次不一样，成王败寇，成败就在今晚这一举，成功了，一切都结束了，失败了，连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再也见不到某人。

余光不由自主的偏了一下，越过了陈历，落在了方呈的侧脸上。

那是一张年轻又刚毅的脸，她每天都能看到，却每天都还在想念，午夜梦回梦到的还是这张脸。

方呈，你要记得我们的约定，结束之后，告诉我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