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伟菘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怒火攻心下,一口鲜红的血猛地喷了出来。
见状。
纪淮脸上弥漫出嫌弃,他看了眼身旁的戚然。
还好。
他和戚然落座的位置足够安全,不会被波及。
戚然眨着眼问道:“他不会直接被气死吧?”
关于纪伟菘,戚然只知道小说后期,纪伟菘的身体很差。
当时看小说,她并未深想。
而今才知道。
有谷丽桦这样一个蛇蝎女人日夜贴在他身上吸血,他身体不差才怪。
“不会,他怎么可能甘心自己被气死,他现在要是死了,谷丽桦如愿,他手里的资产,可就全到谷丽桦那了。”
也不怪谷丽桦兴奋到去找纪永言‘半场开香槟’。
如果没有意外。
股权
转让的事,会在今天下班之前全部完成。
原本纪伟菘的棺材板已经拉一半了,听到纪淮这么说,他又强撑起最后一丝理智,把电话打到了特助那,声音虚得仿佛随时要死过去:“终止!”
“终止!立刻终止转给纪永言的所有股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
一番话说完。
纪伟菘已然是强弩之弓,连挂电话的力气都没有,连着几声咳嗽,他再次咳出血来。
许是真相过于残酷。
纪伟菘的信念轰然坍塌,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憔悴、潦倒得不成样子。
不知是不是戚然的错觉。
她甚至觉得,纪伟菘突然生出了很多根白头发。
有那么一瞬间。
戚然是真的有点担心纪伟菘会当场死在这儿。
“叫医生!”
纪伟菘无力地扒拉着床单,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纪淮。
这个眼神。
让纪淮想起了很多过往。
纪伟菘着实算不上什么好父亲,自纪淮有记忆起,对纪伟菘的唯一印象,就是无休无止的出轨、争吵,他曾不止一次看到纪伟菘对他母亲恶语相向。
也不止一次看到他母亲在一次次失望之中,走向绝望。
母亲去世后,没过多久,谷丽桦就进纪宅的门。
谷丽桦是个佛口蛇心的女人,起初,她还能勉强装一装和善,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有了孩子,在纪家立稳了脚跟,对他的算计便愈演愈烈....
纪伟菘不是蠢货,如若留心,势必能看出端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