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太多了。
纪永言没有反思,更没有从中嗅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只眼中的错愕疯狂弥漫:“戚千亦,我给你的信任难道还不够吗?”
“你整天和韩臻同进同出,眉来眼去,相谈甚欢;对我却总是冷漠,很多时候,别说亲近你,我连见你一面都难,我有说过你半句不是吗?”
“你还要我怎样?”
“非要让绿帽子结结实实扣我头上,我才有资格说一句不可以吗?”
纪永言几乎目眦欲裂:“戚千亦,你不觉得,你太自我,也太自私了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
戚千亦自认为情绪足够稳定。
可在面对纪永言这番积怨已久的质问时,她还是眼前一黑。
呼吸也跟着急促。
“纪永言!”
戚千亦脸色胀红,声音拔高,猛地扯掉环在手腕,予以装饰,其实是为了遮挡伤口的丝巾:“如果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昨天晚上,我就不会拦着戚然,而是会跟她一起,将你打出我家。”
丝巾落地。
戚千亦手腕处的青紫痕迹骤然落入纪永言的眼中。
纪永言昨晚用力钳制戚千亦时还不觉有什么,现在看到戚千亦的伤,人都懵了。
“看到了吗?”戚千亦举着手腕,面色烦躁:“够吗?够考虑你的感受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所做所行,又有哪一件是真的为我好?”
“你不关心我的身体,也不关心我的事业,只是在为你口中的‘爱’处处与我为难。”
“到头来,还要把罪责全部推到我头上。”
“纪永言,如果你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不干脆跟我分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戚千亦一口气把心中无奈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
但她仍然希望,纪永言听完她这番话,可以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从而觉醒,彻底跟她分开。
然而。
现实却又一次让戚千亦失望了。
纪永言永远只会关注自己想要关注的部分,他并不在意戚千亦的最终诉求,只是万分心疼地捧起戚千亦的手,难以置信道:“对不
起,我不知道我....”
“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分手吗?这个原因够不够?”
戚千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千亦,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这次吗?”
这番话。
戚千亦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她正要答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助理匆匆闯入:“戚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