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言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抛开他和戚千亦的感情问题不谈,他对长辈的确恭敬顺从,很是得体。
戚千亦和纪永言谁也没有表露出异样,但仍没能逃过董若云的火眼金睛,她到底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二人之间存在问题。
一番交谈过后,董若云起身:“然然,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房间。”
戚然颔首:“好。”
“千亦,招待好永言。”
“嗯。”戚千亦强挤出一丝笑。
临走前,董若云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戚千亦和纪永言身上转了一圈。
楼上。
董若云提早为戚然准备好的卧室内。
犹豫片刻,董若云终是开口:“然然,你介意妈妈跟你聊聊千亦的事吗?”
“当然不介意。”
戚然早就憋了
一肚子话想说,只是碍于没能找到机会。
“千亦她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不开心?她跟永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跟戚然有话直说,从不内耗不同;戚千亦自幼在梅阳兰身边长大,养成了有事藏在心里,习惯自我解决的性格。
如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轻易向旁人,包括董若云在内寻求帮助,只会尽可能地自我调解。
即便是董若云主动问询,戚千亦也会变着法地岔开话题,报喜不报忧。
董若云虽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她已经不开心很久了。”
戚然皱眉看着董若云:“她喜欢工作,享受打拼事业,运筹帷幄带来的快感;你们倒好,生生折断她的羽翼,逼得她整日无所事事,虚空度日。”
董若云脸色陡然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戚然。
她万万没想到,症结竟然在这儿。
“可是....千亦她没说过。”
“没说过!?”
意识到表达有误,董若云补充道:“刚开始,千亦的确说过想要继续工作,可她当时为了工作不顾惜身体,以至于身体出现严重亏空,我和你爸实在于心不忍,才会严令她休息。”
“但在那之后,她再没提起过;你爸还算年轻,再撑几年也不成问题,断然没有把戚氏集团的重担压在她身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