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戚然完全可以看到桂雨璐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桂雨璐进来时没关门。

二人的对话可以很清晰地传到外面去。

本还算安静的走廊突然出现很多‘路过’的人。

桂雨璐将亮起的手机屏幕怼到戚然面前，面上夹杂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神气：“祝贺你呀，现在话题讨论度比我都‘高’呢。”

从戚然公然揭短打脸起，桂雨璐的甜美人设也就跟着彻底坍塌。

既没了脸，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得灭一灭戚然的气焰，以报当日的凌辱之仇。

戚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兴致缺缺：“看到了，然后呢？”

桂雨璐笑了，她收回手机，讥讽地注视着戚然：“戚然，你强装镇定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戚然头上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她掀开面膜：“你可真是眉毛底下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我看起来是在强装镇定吗？”

随手把面膜扔进垃圾桶，

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泼天的流量哐当一下砸我头上，我不用花一分钱，就能顺势成为节目讨论热度最高的演员，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可怜？”

戚然的切入角度着实奇异，桂雨璐瞳孔微缩，大脑有了瞬间的宕机。

“看不出来，你人还怪好嘞！”戚然拍拍桂雨璐的肩，笑容愈发扎眼：“肯不计前嫌，出钱出力地扶我上热搜榜第一，还这么好心来通知我，啧——”

“而且你也知道，我作品不多，粉丝没什么凝固力，从来都懒得维护我；可托你的福呀，我的粉丝现在一级戒备，在网上大杀四方，恨不得把我揣心窝里。”

“想不到你这么大公无私，舍己为人！”

说到这儿。

戚然状似感慨地摇摇头：“啧！桂雨璐，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对你毕恭毕敬，以报大恩。”

戚然吐字清晰，表达流畅，阴阳怪气的小劲儿捏的死死的。

门外。

偷偷听八卦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桂雨璐这才从戚然的鬼逻辑中绕回来，只是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稳定：“戚然，有些话骗骗别人可以，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否则，跟蠢货有什么区别？”

戚然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桂雨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语气开始急躁：“因为风评被沉了的艺人多如牛毛，真以为谁都能走黑红起家的路子？”

戚然继续点头：“是是是，你出钱，

你说的都对。”